李逸航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回到练武场上,对刘昆铮道:“昆铮师兄,我爹爹来瞧我了,他让我叫上黄教头和你一起去吃饭喝酒。”刘昆铮道:“黄教头从不出去应酬,我父亲过去几年中来了若干次,都没能请得动他吃过一回饭,你就不用花白这个心思了。”李逸航笑道:“我也自知请不动的,那你和我去,我爹爹说要好好谢谢你。”刘昆铮道:“很好很好,整天吃食堂里的饭菜,嘴里都淡出鸟来了,不过出门得向黄师傅请假,你在门口等我。”
过了半柱香时间,刘昆铮走出大门,来到三人身边,躬身说道:“李伯父好,德叔好。”
李开商笑咪咪的道:“昆铮师兄不必多礼,来来,咱们到酒楼坐下再说。”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拉着刘昆铮,径往一座饭店行去。
席间,李开商谢过了刘昆铮的教练之情,刘昆铮道:“这只是举手之劳,李伯父不必言谢,再说,带新学员也是我们的份内之事。”李开商道:“话虽这么说,但我和航儿却不能不感恩,这捣蛋鬼不喜读书,只好送他来振威磨练见识一下,以后还得仰仗昆铮师兄多多照顾提点!”刘昆铮道:“逸航兄弟悟性很高,正是练武的料子,昐望伯父多加栽培!”李逸航道:“爹爹,昆铮师兄是黄教头的得意弟子,有他指导我,你就一百个放心好了。”四人又聊一阵,不知不觉太阳已是微微偏西,德叔结完账,四人回到振威武馆。
临别时,德叔给二人送上两大包点心果脯,又塞五两银子到李逸航手里,道:“少爷,上月给你的银子可够花?不用太节俭,想吃什么东西就尽管买来吃。”李逸航没敢将被人欺负之事说出来,心道:“那五两银子在我怀里还不够一天就给抢去,没有钱,我连武馆大门都没出去过呢。”李逸航与父亲及德叔依依不舍的作别,眼泪差点流下来,最后大声的叫道:“爹爹,你跟娘说,孩儿很想念她老人家!”李开商也是大声的道:“好,爹爹一回家就跟你娘说。”李逸航望着二人背影消失在煦煦攘攘的街头,再也忍耐不住,眼泪从脸颊上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