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的,就知道白说了,那么长一段话,他非纠结于这个干什么?
虞周闷闷不乐,狠狠灌了项籍几次,复问道:“说重点,你到底想过跟悦悦的将来没有?你们两个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日子?”
说到这里,也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项籍难得的露出一个傻笑,咧着嘴巴像个纯情少年:“我问过她,阿虞说喜欢无忧无虑的日子,江南、漠北、吴越、巴蜀……无论在哪都好,她都可以接受……”
“还是啊,你能让她无忧无虑……”
“……只要有我!”
“………………”
虞周差点被他的大喘气给噎死,翻了个白眼,心中开始为妹子的没立场担忧,还没成亲呢就这么惯着他,以后还了得?
说顺嘴了,项籍自觉的开始灌酒,嘴上继续道:“其实我也想过,推翻暴秦之后干些什么,然后发现……我似乎什么都做不成,只做个将军或者一地王侯才是最简单的日子……
你先别恼,呃……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也不会说与第二人听,实在是秦王那点家业项某看不上,然后……
有了阿虞之后她也不会过于劳累,我见过王宫,不想她受那样的束缚,总之,怎么样都行,子期,你便点一下头吧……
阿虞她最在乎你这个兄长,我不想勉强得来……”
项籍说的有点凌乱,不妨碍虞周去体会其中的愁苦难言,而这一切,全是源自自己。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并不让人吃惊,事实上,项羽“曾经”在秦亡之后分封列王,并不只是相互妥协的结果,有了多年了解,虞周总觉得他那样干分明有些累了、乏了、失去目标了,或者说他那颗天真的脑袋还没跟上身份变化……
至于现在,项籍这番话如果传扬开非得闹出大乱子不可,范增唠叨、军心散漫了不说,就连闻听此言的自己,以后也别想有安宁了。
为什么少将军会对他说不想为王?
他听完之后有没有不轨的想法?
为了大楚将来,这么一号人物要不要限权?
……
是啊,如果项籍再多说深一些,几乎就是一次权利交割了,别说外人,身在其间的虞周听完都是眼皮猛跳……
一门亲事而已,你他娘的别害我啊,你们想要无忧无虑的日子,老子就不想要?
你这是昏了头说的胡话还是逼我啊?以后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千算万算,从没想到项籍隐藏的自我会是这样的,虞周皱着眉头晃了晃他,开口劝道:“羽哥,你醉了,不能继续喝了。”
项籍满面酡红,重瞳却反常的明亮,喃喃道:“我没醉,项某一生不求人,子期,我只能说,你将阿虞许配给我,我定让她天天快活。”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虞周知道自己不表态不行了,同样深灌一口之后,他垂着头藏起表情,用极尽不舍的声音说道:“羽哥,你这性子若能改改,此事也不是没有商量。”
事实证明,让项籍玩伤感那一套根本不可能,掏心窝子说完几句话后,他听到虞周回复顿时变得神采飞扬,眉毛一挑回道:“以前听你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凭什么让项某改性子?”
“你这样…容易委屈了跟随你的女子。”
“你怎知情?也许阿虞便是喜爱我这种丈夫气!”
不能说了,虞周又觉得自己的后槽牙有点疼了,刚才那个示弱说不想为王的家伙一定是另一个人,这个傲气能顶人一个跟头的项籍才是本尊。
他这么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