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如此庄重。
二人说完,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接下来,一时间也没人在说话,大厅里就这么陷入了一阵微妙的沉默当中。
过了一会儿,这种沉默还是被打破了。
打破沉默的人,是那个唯一清醒的赤火堂守卫,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想必是从胡思乱想中脱身出来,偷听了唐家驹和唐书彦的对话吧,知道自己终于不用死了,于是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众人闻声,都向他看了过去,就见这个家伙从墙壁上缓缓滑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捯气儿,
唐书彦看着他,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
接着他笑了一下,开口对那个守卫说道:
“好极了,你暂时还能留着一条命。”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但谢钦却从中听出了一股浓浓的讽刺意味。
和浓浓的恨意。
确切地说,应该是一种不甘吧,对自己不能亲自手刃这个杂碎而感到不甘。
那个守卫一听到唐家驹的声音,当时打了个寒战,接着整个人又开始抖如筛糠。他清楚得很,虽然自己算是侥幸留下了一条命,但是这条命现在还是掌握在唐家驹和唐书彦二人手里的。
尤其是唐书彦,如果把他惹恼了,这个人可不会管什么交待不交待,下手就能把自己宰了,守卫认为他绝对能做出这种事来。
什么?做好了赴死的觉悟?
那都是刚才的事情了,刚才的守卫和现在的守卫不是一个人(他这么强词夺理),自从赴死的觉悟被求生的欲望盖过以后,前者就再也无法在他心中掀起任何波浪了。
所以守卫现在是怕死,非常非常怕死,哪怕是暂时能保住一条性命,对他来说也是极好的。
他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别说是开口说话了,他连捯气儿都不敢了,就差没屏住呼吸了。
不过唐书彦说完话就收回了目光,没有再搭理他。
对守卫而言,这倒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了。
唐书彦面无表情,众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不甘吧,也许是恼火吧……无论如何,他都没有下手,也没有再去看那个守卫,而是转而对唐家驹说道:“就这样吧,四叔,我们留这些杂碎一条狗命。”
“嗯。”唐家驹点了点头,说道,“先把他们好好盘问一番,把他们肚子里有关赤火堂和大阴谋的事情全部都套出来。”
“嗯。”唐书彦点了点头。
唐家驹说:“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
“好,”唐书彦又点了点头,“我们会把他们知道的全部都翘出来,四叔不必担心。”
这“我们”指的自然是他和玄杖堂的那些精锐。
唐家驹又道:“另外,在审问完这些人以后,给他们打上足量的麻药,这两天,就让他们一直睡着吧,等到门主大寿,搞定了唐家骅他们再说。”
“是了。”唐书彦说,“到那时候再把他们弄醒,交给堡内作为交待。”
“没错。”唐家驹点了点头,“昏睡的人,我们也不用留太多人看守。”
“正是如此,这样我们就能有更多的人手去对付赤火堂。”唐书彦附和道。
唐家驹道:“其实寿宴上,倒不需要太多人手。”
“四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唐书彦问道。
唐家驹道:“原因很简单,其实也不是不需要,而是不能。”
“不能?”
“对。”唐家驹点头,“你也知道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