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唉,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鼓捣着谢金吾开这家青楼,我也不应该合伙的。”
陈琅哂笑道:“什么早知如此,早知道自己会尿床,那都不用睡觉了呢!你要去往边关就去吧,将百果院交给我打理一定错不了的,我保证让你与谢金吾挣得钵满盆溢的。”
丁犍道:“挣不挣钱次要的,关键是你要将帐记清楚了,到时我与谢金吾之间也好有个交待,这叫亲兄弟明算账明白不明白。”
陈琅用力点了点头道:“明白!可是话又说回来,你这去往边关成万一战死在沙场的话,那还算个屁帐的。”
丁犍瞪了陈琅一眼道:“你放心,我不会死的。你这天上人间的菜我还没吃够,酒也没喝地过瘾,就那么轻易的死去,岂不是便宜了你小子。”
陈琅道:“行,这话说得还有些英雄气魄!好,我敬你一杯。”
说着拿起羊皮口袋,将两只杯子里倒满的酒道:“来,干!”
两人相互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放下了酒杯,陈琅两眼盯着丁犍看了片刻,忽然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丁犍笑道:“你看我还没死呢,你怎么流起泪来了呢!”
陈琅擦了下泪水道:“丁犍,你说前些日子,还是你、我、谢金吾咱们三个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对酒当歌呢,可这一转眼之间,先是谢金吾去了山东定陶,接着就是你要奔赴边关,只将我一个人扔在了东京汴梁,孤孤单单,想喝酒都找不到人来陪。”
丁犍安慰陈琅道:“陈琅,总不能咱们三个人都离开东京汴梁吧!都离开的那么这里的生意由谁来打理,家里的老人有谁来看顾呢!再说我与谢金吾走了,你还可以去找找李正、邱玉成,毕达他们,那些人不都要也是你的好朋友吗!”
陈琅摇摇头道:“丁兄,说句知心话,在没有认识你与谢金吾以前,我陈琅认为只要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能玩到一起的那就是朋友,可是自从与你们接触的以后,却不是那样的感觉了。现在回过头来一瞧,邱玉成、李正、毕达他们只能算是酒肉朋友,跟他们在一起那是浪费生命,虚掷光阴的。而与你、谢金吾在一起却不同,你们两个人的身上总有一种拼搏进取的精神头在时时刻刻感染着我。”
丁犍谦逊的道:“是吗,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呢!”
陈琅摇了摇脑袋道:“那是你在装糊涂的。别的不说,过去我与邱玉成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老爹可没少骂我。可是自己从与你与谢金吾成了好朋友后,我老爹不但没有骂过我,反而让我经常与你们往来的,说什么这叫近朱者赤!”
丁犍也感慨道:“那是的,也难怪古人说过,认识一个人,不一定非得见他的面,只有认识他的朋友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陈琅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怪只怪我们没有早些成为朋友!”
丁犍道:“咱们现在能成为朋友也为时不晚的吗!我们还年轻,来日方长,正应努力打拼出自己的事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