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场上一片惊诧声,眼看着两名修为不凡的南剑门弟子就这样被人割了喉,别说还手之力,只看他们倒地的动作,恐怕连自己是怎样死的都不知道,那满脸的惊愕和不可置信,正是最好的证据。
心绪难复平定,就算心里都有预感今日要见血,但谁也没想到一上来就会闹出人命。
许心琴的那一声尖叫,算是把周边人的心都给吊起了,谁让那飞溅出来的血,正好是朝她而去。
“畜生敢尔!”
眼看两位弟子横死面前,作为师父,作为堂主,龚少京再不出手还了得,大喝一声朝未羊拍去,他这一动,江宁堂的几位长老也冲了进来,似乎想要一鼓作气,先把这三獠杀了再说。
燕来微一叹气,身边顿时空无一物,原本随同入座的小方眨眼间不见踪影,堂外的人被阻挡视线,自然看不清内里发生了何事,龚少京却是内心一寒,从未有过的死亡预兆让他内心一揪,猛然间改变身势,本能地转攻为守,迅速将全身真气运起,形成罡体外护,人也往一边迅避。
曾伦在小方闪身的那一刻就大惊失色,一声住手的警告还未喊出,场上已是触目惊心。
那位如鬼魅般的森冷缇骑不知何时站在了最前面,双手藏于袖中,面色酷冷,像块山石般毫无感情。
然而,那尾随龚少京出手的四位江宁堂长老竟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好像自己冲撞到了一片锋利的丝网中,瞬间就被肢解,除了大片血雾在空中绽放外,死得悄无声息,那些个血肉残骸像掉肉一样哗啦啦地砸落下来,比之刚才更恐怖。
咕噜。
原以为是一场龙虎斗,没曾想是这般残忍的收割,宾客们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苏少禽那一桌也被那诡异恐怖的手段给震撼到,曾伦更是死咬着牙齿,强抑住自己内心的颤抖,从喉咙间嘶哑出两个字:
“宗师。”
啪!
许心琴直接晕倒在地上。
马惊涛面色惨白,连连后退,一路撞翻座椅,直到自己摔倒,堂上顿时响起一片鬼哭狼嚎的惊叫。
大好的喜堂,血腥弥漫,好像修罗场一般,让人惨不忍睹,宽敞的校场却是鸦雀无声,不时有惊恐和不安的眼睛,看向静立在那,不动声色的收割者。
龚少斤是最后惨叫出声的,尽管逃过死亡,但落地后才发现,自己断了一只脚,是齐齐整整地小腿,横截面干净利落,直到他跌倒在地,那股剧痛感才传上头来。
所有人都似乱了心神般惶恐不安,当恐惧突然来袭的时候,弱者能够等待的,似乎只有死亡。
“何必呢。”
略带遗憾的声音像一剂强心针,这时候,反倒是那端坐不动的少年,让众人感觉到自己能够再次呼吸。
燕来看着鬼哭狼嚎的龚少斤,一个定气武者,走到今天多不容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好好说话。
“你们这些人。”他摇摇头,作遗憾状:“往日里都横惯了,连听本官一句话的耐心都没有,也全然不把朝廷法纪放在眼里,众目睽睽之下就想袭杀朝廷命官,想造反么?”
这顶帽子扣下来可真是够大的,可就算如此,曾伦也不敢乱接,现在他终于知道,这少年的底气在哪里了。
怪自己有眼无珠吗?
不!恐怕在场没一个能够看出,那位不动声色的年轻缇骑,竟是位宗师。
有这么年轻的宗师吗?满场望去的同龄人中,眼里都是火热,那道身影就像大山一样,压得他们喘不过气,脑海中只剩下一个问题在回荡:怎么可能!这人是怎么修炼的?
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