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膝盖,一下子挺了起来,推开严实的手,“严作头,我没事。”
“有事没事,你说了不算,来,把这碗水喝了。”谭洪把碗塞进王小春的手里,往左右看了看,“想喝水的自己找碗去,我侍候不了这么些人。”
严实指了指人群中的王贵与李珍,“先生,孟公子,还有我,”严实指着自己的鼻子,“渴了!”严实的眼珠子瞪得比乒乓球还大。
李珍与王贵对视了一眼,低头钻出人群,匆匆去了。严实瞧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公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谭洪一弯腰捡起地上的竹筒,敲了敲,也不看公输念槐,硬梆梆的一句话就撩了出来。
“哦?”公输念槐从严实身后转出来,背着手迈步走到土坑边上,抬起脚来,亮出脚上的阿迪,轻轻地把一抔土拔拉到坑里去。
“听严作头说,您是作院里资格最老的匠头,手艺无人可比,小子正想向您请教,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前一次可是成功了的。”
公输念槐脸上不挂一丝情感,公文式的语气,满带尊敬的用词,混合在了不长的话语里。
严实站在公输念槐的侧后方,目光盯着谭洪,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点变化。
“哦!”谭洪顺手把竹筒递给王小春,拍了拍手上的土,把手往身后一背,抬头望了望天空,目光慢慢移到公输念槐身上,轻轻点了点头,“年轻人,好手段,一个上午,折腾出了好几个花样,就连老汉也看得眼花缭乱。只是,出现这种情况,你不会预料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