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的陈家福也搭上话了,看来他们感受都是一样的。
“最惨的是那些走远路做回易的,怎么死的家人都不知道,尸骨无存啊,死了连个身份都没有。好心的将主还给一些补偿,也算是没白死,还能养活一家子几年的生活。差一些的,不怪你死的不是时候,误了将主的回易,就算是烧高香了。哪里还敢讨份补偿。”
“这都是真的?”公输念槐难以置信。
“嘿,公输公子,您当然不会相信。您一出生就站在高高的山尖上,哪里会注意山下蚂蚁被人踩来踩去的凄惨。”
“嘿,咳,陈......我,哪里是您认为的那么金贵。小子只是想不到当兵了还这么惨,你们不是大宋的军队嘛,朝廷也会有俸料的吧。”
“公输公子啊,呵呵,不是陈某托个大,公子还看不透啊!”陈家福回头瞥了公输念槐一眼,干笑一声,扭回头去闷头走路,再不说话。
“公输公子,李某也托个大,就称你李叔吧。家福的话中听不中听的,别往心里去。你陈叔只往小里说,不会往大里夸。像我们这些有残疾的老兵,要不是孟小将军还念着一份香火情,哪里还能在村里人模狗样的晃悠?就是方管家也敬我们一份,有事时还得看我们这几个废人的眼色,我们不同意,方管家也没撤。我们还能说什么,人家敬我们,我们心也不瞎,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再说了,我们也不能丢了孟老将军的威风,让孟小将军为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