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了头,她这才意识到,似乎和瞿继宽认识以后,就开始各种倒霉,以后还是说少见他为妙,况且自己上次还亲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但毕竟是一个学校的同学,说不定哪天就见到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不要有太多的期待,免得又像上次那样失望。
张纯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到衣架上拿来白天背的链条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反着倒在了床上,有钢笔,有零钱,最多的还是被撕得零碎的纸片。
她把纸片一张张地都挑了出来,努力地拼凑起来,拼成了一副完整的画。这次她看到这张画没有再脸红了,而是觉得画里的她,十分得传神,虽说是光着身子,但似乎感觉画上什么衣服都合适的样子,无论是洋装还是中式的袍子。
张纯祯赶紧下床把画板拿了过来,想临摹一遍杵春伊久的画,发现怎么画都画不出他的味道,他对人线条的掌握,对细节的处理,都是她所望尘莫及的。她忽然明白了他口中的艺术的境界,自己还远远不够,他的实力值得受到每个同学的尊重。
张纯祯自嘲地笑了起来,觉得世事无常,一开始在车站的时候,自己想拜他当作老师,没想到他本来就是自己的老师,直到现在心里真正地认可了他是自己的老师。
她摇头甩开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最后,在信的结尾,拜托哥哥给她找一些中国的女明星的旗袍照片,越多越好,自己做作业需要用到,尽快地寄给她。
把信装进信封里面,用米浆糊上,放到枕边。
张纯祯伸了个懒腰,觉得困意袭来,平躺了下去,许是今天一天累着了,很快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