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士朝廷自然会给你安排。”
这是准备不管了!?!史文震惊不已,他还没见识过这么厚脸皮的“官”,明明收了自己的银子却不办事!
史文在这方面还是太嫩,像这样的事情,不说是人证物证,就是提前得一两句口头承诺也好啊。偏偏什么都没得,还巴巴的将钱奉上去,人家咋说咋是。若遇到个好的还好,说不定还真帮你问一嘴,若碰上个耍无赖的...显然,史文的运气并不好,王翰林根本没有想要帮他的打算。
史文回想一遍,王翰林确实没应承他什么,不过是“帮自己打听打听”,如今正主进去了,人家到底有没有“帮忙”,谁也不知道。
史文不甘心,不求都退回来,稍给一点也成啊,遂又厚着脸皮问道:“那银子...”
“哼,你差点儿把老夫害的晚节不保,还好意思提什么银子!”王翰林表正愁没个漂白自己的名头,面上摆出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傻狍子,以为跟自己这儿是奏买卖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不了货就要退钱,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王大人,王大人您不能这样...”史文边哀求边作揖,差么点当街给他跪在地上,两万两啊,叫他怎么跟家里交代!
“嗛!”王翰林袖子一甩,好像史文侮辱了他。
史文苦求不得,垂头丧气的回了住处。坐在床上越想越呕,自己掷了这么些银子,最后却落得个鸡飞蛋打,那可是真金白银啊,丢水里还能听个响儿呢!关键是自己无凭无据,还真没地方说理去,气的他整一日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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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作为大顺最高的学府,校长(国子监祭酒)是个清贵的官员,在京官中,四品而掌印的就这么一个。
别人做祭酒,日子过的真叫一个悠闲,每月只逢一逢六上班,坐班的时候也是喝喝茶、看看学生,岁末出出卷子,用“清简恬静”四个字形容最合适不过。
但季昭雅注定是过不上这样的日子了,景泰帝想改革,想拿国子监开刀,自然不可能让他的日子过得太安逸。
到了二月初一这天,季先生穿着四品官员的礼服,带着一帮学生们上大成殿磕头。
晴岚第一次见季先生穿这种衣裳,话说京剧里的那些衣饰真的是有原型的,比如跪在最前头的师父。
学生们很多,因为晴岚好奇的左顾右盼,磕头起立的时候还抻长脖子前瞄后望,弄得最后脑袋都昏了。
每任祭酒干的时间都不长,一般三年就会升迁——倒不是因为大顺官场多么清正廉洁,而是没油水,顶多就是每年的捐监和乡试会试,当然,像高拱那般贪到让皇帝暴怒的,还是一个特例。
季昭雅心里也很清楚皇帝派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所以在国子监的第一次公开演讲,他直接表明立场,并宣布了一系列新规矩。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倡导简体字和白话文。
很多高拱的旧门生和拥护文言文的学子们立马不干了,他们联合起来,上折子狠狠将季昭雅骂了一通,要求景泰帝罢免新祭酒。
景泰帝才不理会,直接叫人将弹劾季昭雅的折子送到国子监,你是祭酒,你看着办。
季昭雅索性开全体师生会议,讨论白话文的好处和功用。
反对者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大意都是文言文怎么好,其中最突出的就是简洁明了。
那好,咱就比简洁,季昭雅只问了学生们一句,“如果皇上问起来,你们为什么要罢免校长,你们会怎么回答?”
地下马上乱成一锅粥,大殿里乌央乌央的讨论开来。
“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