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而已,不要当真”的眼神。
孟学贞看到师徒二人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打起了眉眼官司,又强调了一遍,“我说真的。”
季先生:......
等送走孟学贞,晴岚再鼓不住,“先生,她是谁啊?”
季先生不理徒弟,复坐下来继续喝茶。
“孟先生是琴坛大家。”明宇不忍姐姐被冷落,只好顶着挨骂的风险透漏一二,姐,真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
好在先生没说什么,不可否置的点了点头。
“那……她来找先生干啥?”晴岚准备拿出三姑六婆走街串巷包打听的本事,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休。
“为你。”季先生放下茶碗,似笑非笑的盯着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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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找不到探听消息的门路。
官场的势利比那求的老神仙的画符还管用,史文有心想往高家附近走走,却见前些天门庭若市的高家大门,到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一个,
说起来,他虽自诩比同龄人聪明些,但是官场上的事,究未谙练。
人们似乎不太在意一个国子监祭酒是何原因被下了大狱,反正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只要是皇帝下的旨,肯定是因为这个人不妥,干了坏事,怎么不见皇帝抓别人呢。
史文自然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他更关心的是高拱犯的事会不会连累自己,毕竟他可是付上了全部身家,就等着王翰林说通高拱替他跑官缺的意旨。
而且再过不久就是春伟,到底这官能不能做成,若不能成,史文就打算先下场试试,说不定运气好,能联捷也说不定。
只是左等右等也等来不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史文这才意识到,做官的路怕是走不成了。偏偏这个时候,王翰林也闭门谢客,任谁来砸门也不见。
王翰林心里也怕呀,高拱是啥罪名,贪贿营私啊!
如果把高拱比作青楼里的花魁,王翰林他们这些在底下牵线搭桥的不就是拉皮条的么。如今花魁倒了,王翰林有心再攀附上个什么人,却怕识人不清,再遇上高拱这样的,到时候连累了自己不要紧,一家三十几口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
关键是现在亦不是什么好时机,难免叫人看轻些,况且谁知道高拱私下里做了些什么,得罪了上头,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就是可惜了今年的这趟差,正经损失不少银钱。呜呼哀哉,痛哉高拱,哀哉高拱,怎么偏是他出了事儿呢!
王翰林坐在家里长吁短叹,手里攥的这些银钱愈发烫手,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万一上头追究起来,到时候自己也得有个应对才是。
又过了二日,见高拱已然伏法,上头也没有打算追究连带的意思,王翰林又大摇大摆晃出来。
史文瞅准机会,拦住了下班的王翰林。
“王大人...”史文一脸苦相,低三下四的求请王翰林喝茶。
“有话便说,喝茶就不必了,老夫没那个闲情逸致。”王翰林根本不给史文机会,开玩笑,到手的银钱还能再还回去,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还没有这个先例!况且他一开始也没打算替史文跑官,一个乡下土狍子,就抠抠搜搜的那点子钱,还想劳烦翰林!?美的他!
史文环顾四周面露难色,这个点儿,周围人来人往的都是下班的公务员,实在不是个谈事情的地方。
王翰林却不管那些,抬脚就要上轿子。
“学生,”史文一把拦住王翰林,“这缺儿的事...”
“放缺?”王翰林嘲弄的看着史文,你这傻狍子,还敢提这事!“哼哼,等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