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先前受了那绝子汤的影响。”
百里荣晨默然良久,忽然问道:“有没有那种...可以用药或者什么别的手段造出假的喜脉的法子?”
江黛目光倏忽一凛,百里荣晨手也不自觉握紧,又追问了句:“有吗?”
“微臣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有一种药......确实有这种功效。”江黛同百里荣晨对视,“但这种法子据说早已失传。”
“传言不可尽信。”百里荣晨眉间难掩烦躁和狠厉,眉头皱得越发紧,低垂的眼睫微微颤抖却暴露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恐惧和慌张,“江黛,你去查,一定要尽快给朕一个确切的答复。”
江黛突然意识到,或许百里荣晨和宫月出之间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皇上...”
“去吧。”百里荣晨打断江黛欲要开口的问题。
他沉默地站着,一个人,龙泽殿里光影幽暗,如同他心上深晦不明。
有光从窗口爬进来,浸了这大殿无论如何也暖不了的凉,湿了他绣金盘龙祥云的帝王袍角,他眸光晦暗,还藏了不易被人察觉的绝望和自我厌弃。
那光,顺着他的袍子攀爬,进不去他幽深的眸子,那里,深切,遥远,晦暗,绝望,还有,风雨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