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的话,那么他也就枉为近臣了。
噬情咒虽出于东海,江黛也曾在书上有过涉猎,但他也知道就算是在东海,噬情咒也是无解的秘术,所以他没想过百里荣晨会是把噬情咒给解了,最多也是觉得百里荣晨这般反应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来的时间不对。
还有一种可能,皇帝和皇后之间,因为宫家,终于有了不可挽回的裂痕。
这种情况下,他就有些猜不透百里荣晨何种心思了,便索性开口问个清楚,免得过会儿犯了忌讳不好收场。
“皇上,您的意思是?”
百里荣晨微微仰首闭上眼睛,“等会儿…你就照实说吧…”
江黛看着他面上似是而非放空一切的表情,眸光微闪,垂首道好。
……
宫月出半靠半坐倚在床头,隔着一层纱帐看不清百里荣晨脸上神色。
江黛正在为她把脉,饶是早早吃下了那药,宫月出心里也总归会有不安,心口砰砰跳个不停。
纱帐外江黛搁在宫月出腕上的两指平稳,忽得轻笑道:“娘娘心脉过快,可是紧张了?”
宫月出眼皮子一跳,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她明显感受到这一瞬间帘帐外百里荣晨看过来的雷霆视线,心一放一收,堵得她眼角泪意险些压不下去。
半晌她低低笑了笑,“可不就是紧张吗,毕竟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位小皇子,再说了,哪里有做母亲的不紧张自家孩子的,江大人您说是这个理儿吧?”
江黛没再说话,像是在安心诊脉,两指微曲,指尖微微用力,半晌终于收回来。
“如何?”
“如何?”
百里荣晨和宫月出同时问出口。
江黛神色不明地先是看了眼宫月出,而后转身正对百里荣晨,眼睫微垂道:“皇上…是确实是喜脉…”
有这么一瞬间,百里荣晨觉得他几乎要倒下去。
从此再也站立不起。
这个世界上,心如刀绞,也大抵就是这个滋味了。
面上没有悲切之色,只是目光风起云涌。
百里荣晨霍然转身,脚下衣袂生风,带起帝王无声压迫,门口跪了一排人以头伏地几乎要整张脸贴在地面上。
他冷冷扫了一眼,边走边道:“皇后已有身孕,传朕旨意,朝鸾殿不许再有任何闲杂人等进出,膳食、衣料等物什,均有太医院检查过之后再送来朝鸾殿。另外,皇后就留在朝鸾殿好好养胎,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朕定斩不饶。”
朝鸾殿这些奴才奴婢们哪个不是这宫里的人精,听见这话纷纷是心头一凛,眼角还有一闪而过的明黄色衣角,脑子里却只剩下一句话——皇后娘娘这是被软禁了。
百里荣晨一走,江黛自然也不会多留,他最后一眼看向纱帐后逇宫月出,目光中尚有怀疑之色。
但有些话到底是没问出口,“娘娘好好养胎,注意身子,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宫月出再也忍不住将脸埋进了绵软的被褥里。
......
“江黛,你方才神色不太对劲儿,皇后肚子里这个孩子到底有没有隐情?”一路上,百里荣晨强迫着自己渐渐冷静下来,开始回想江黛和宫月出两人的反应,终于发现了一些情况,等到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问出来。
江黛也皱了皱眉,沉吟道:“确实是有些问题...微臣方才把脉,觉得皇后娘娘那喜脉和寻常有些不太一样。”
百里荣晨眸光微显阴沉,“怎么个不一样法?”
“说不上来的古怪,微臣也是第一次见这种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