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之中便没有人能管治王振了。如今王振擅权,党同伐异,败坏朝纲,大耍淫威,世风日下,我大明朝已到了危难关头。”
一闻山人点头道:“于兄所说的没错,其实今天之困局,全是由三杨造成的,在我看来,他们不过虚有其名。”
于谦诧异道:“哦?一闻兄此话怎讲?”
一闻山人道:“三杨昔为台阁重臣,正统继位后又加大学士衔辅政,虽然他们在任辅臣期间,能够安定边防、整顿吏治、关注民生,但也只能说是各尽其职。我认为他们之过有三:其一,三杨历经四朝,虽然没有结党,但他们长期主持朝政,实际已是垄断朝权,形成了一个权势的小圈子,他们三人心气高傲,容不得他人进入他们的小圈子。长期以往,未能汲汲畜养人才,京官之中除了他们三人,再无其他能人,等到他们年事已高,才想到把正直有才干的人引入内阁,培植外臣势力,可惜为时已晚,新内阁无力,致使权归阉竖。其二,三杨辅政作风和手法一向软弱圆滑,为政不能处以公心,正统初政时王振乱政已渐昭彰,三杨不但未对其有任何抗争,反而多承奉容悦之态,这才助长了王振的气焰,造成今日之局面。其三,民间说‘西杨’杨士奇有相才,‘东杨’杨荣有相业,‘南杨’杨溥有相度,合在一起就是贤相三杨。在我看来,不过是西杨无相业、东杨无相度、南杨无相才罢了。”
一闻山人说到这里停顿下来,轻摇折扇,瞧了一眼对他言论吃惊不已的于谦,继续说道:“如今放眼天下,整个大明朝中能拯救时局的唯有于兄你一人而已了。”
于谦听闻此言更是大惊,许久才道:“这……一闻兄言过了,我此刻虽有救国之心,却奈何于无力影响朝政啊。”
一闻山人没接他的话,却问了另一件事:“于兄,你外派到河N、山X当巡抚,多少年了?”
于谦答道:“算起来有十五年了。”
一闻山人点头道:“够久了,是时候回到大明朝权力的中心了。”
于谦更是诧异,问道:“这可不是随便能做到的吧?如今我京城之中并无熟稔的人脉,也不愿走这买官求荣之道。”
一闻山人看着于谦,折扇轻摇,笑而不语,一副轻松休闲的样子。片刻之后,他吩咐无心道:“你的师兄弟们应该都到了,去把他们叫进来吧。”
无心领命离席而去,一盏茶的工夫后,有五个年轻人跟着他一起走了进来。
一闻山人忽然收起折扇说道:“于兄,我送你一份礼物。”
于谦不明其意,问道:“哦?什么礼物?”
一闻山人反问道:“还记得以前我在寻找有过人之处的孩子,并把他们收入门下的事吗?”
于谦答道:“记得,当时你并没有告诉我缘由。”他想起无心正是因此才拜入一闻山人的门下。
一闻山人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缘由。”他指了指包括无心在内的六个年轻人,说道:“当年我寻找这些孩子并加以培养,就是为了助你破今日国之困局。”
于谦脸上满是震惊之情,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闻山人又道:“我门下有六名亲传弟子。”言罢转向站成一排的六个年轻人。
他指着站在为首一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男子说道:“这是大弟子无良,继承了我‘礼’之道,熟悉礼法,修得一身浩然正气可抗邪魅,有经世致用之才。”
接着他指向第二个短小精悍、目光敏锐的男子说道:“这是二弟子无易,继承了我‘数’之道,精于梅花易数,可观天地之化,推演万事万类,算无遗策。”
紧接着他指向第三个魁梧雄壮、器宇轩昂的男子说道:“这是三弟子无痕,继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