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此时此刻唯一能带来光亮和温暖的篝火,花月满终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太累了……
山崖上。
七巧跌坐在边缘,望着那怎么看都看不见底的尽头,早已红肿的眼睛再次泛起了泪光。
脚踝忽然一疼,七巧吓了一跳,垂眸看去,只见擅玉不知道何时已经脱掉了她的鞋袜,冰凉的双手正缓缓托起她已经青紫的小腿。
七巧不自在的下意识想要收回腿:“奴婢没事……”
“别动。”擅玉看都不看七巧一眼,只是盯着那紫到有些发黑的小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七巧愣了愣,不比平常那般脸红心跳的又道:“真的不用了……”
她并不为了此刻擅玉的观察伤势而欣喜,因为她只要一看见他,就想起了才刚他的冷漠离去,花月满的大吼恳求,刘默不可置疑的命令,和他冰冷的去而复返。
她知道,若是没有娘娘和太子爷的话,擅玉是不会管她的,而她更知道,若是擅玉不回来救她的话,娘娘也不会走投无路的与那些黑衣人同归于尽,太子爷就更不会……
“你……”蓦地,一向沉默寡言的擅玉开了口,“喜欢我?”
七巧怔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确实是喜欢擅玉,但她从来没想过要为此做些什么,尤其是在此时此刻,在娘娘和太子爷都下落不明的情况下。
可不等她多想,擅玉便是又道:“但我不喜欢你,永远。”他说话的同时,双手握紧了她的脚踝,趁她震惊的同时,猛地将她错开的腿骨掰正。
“咔嚓……”一声脆响,疼入心扉。
七巧当即回神,眼泪根本控制不住,一波接着一波的往下流。
原来,他主动和她说话,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而同时,他也说出了他心底的话,他说,他和她永远都不可能。
已经分不出来是心疼还是腿疼的七巧,又哭又笑,不知道是该庆幸她终于等到了原本没有答案的答案,还是该悲哀她全心全意的喜欢最终变成了一场空。
擅玉对七巧的痛哭并没有半分的动容,只是冷漠的将她了抱起来。
七巧哭红着眼睛,鼻音很重:“你……”
“我先送你去最近的村子,然后我自己去寻主子。”擅玉机械的回答了她的问题之后,转身飞速的朝着山崖下的村子飞奔了去。
……
花月满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痛,虽然难受的要命,但她却并没有像是往常那般呲牙咧嘴,因为她已经习惯了……
这种五天一小伤,十天一大伤的日子,她早已在疼痛的磨砺之中习惯了。
真不知道是荣幸还是悲哀……
她一边叹气一边朝着不远处的刘默看了去,可仅是这一眼,她便是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以至于她连疼都顾上,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了刘默的身边。
“冷……”刘默在无意识的呢喃着,虚汗早已浸湿了衣服。
花月满皱了皱眉,伸手掀开他的衣领,身上的其他伤口还好,虽然没有愈合的迹象,但也没有恶化的趋势,只是……
那伤在肩胛的伤口,不知道为何在冒着阵阵白烟,花月满试探的伸手靠过去,冷得一个哆嗦,竟是凉气?!
她赶紧解开了缠绕在伤口上的布条,只见那原本伤可见骨的道口已凝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碴,粘连在皮肉上,似乎是有内而发的。
这……
花月满当时就慌了,她虽然猜到可能是那个刺伤刘默的刀上涂抹了什么,但她却不懂医,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