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手。或许我死了她就能原谅我了,但是我要她,就不可能把命给她。你知道米蓝这女人有多狠心?一旦我死了,她说不定转脸就能嫁给别人。”傅言点燃了一根烟,吐出形状不规则的烟雾,嗤笑,“那样我才真的是死不瞑目。”
江临似乎对他的回答反应很平淡,早就料到一般,“既然如此,你就只剩下两条路了。”
傅言放下手,望着自己的掌心。
“第一,拿住她哥哥,将她逼回你身边。”江临道,“或者让她给你生个孩子。”
“没用的。”傅言摇头,“你当全天下女人都是段悠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样子么?”
江临眉头一挑,“她总不会连自己哥哥的生死都不管。”
傅言靠在沙发上,淡笑,“你以为我们第一个孩子真的是我害死的?”
江临一愣。
“我不择手段,我心狠手辣。”傅言闭上眼睛,眉峰间拢着深浓的疲倦,“但我也不及她。”
江临握紧酒杯,突然觉得喉头一哽,自从他将悠悠娶回来,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
“她为了报复我连孩子的命都可以不要。”傅言打开眼睛,凤眸中一片冷清的嘲弄,“哥哥算什么。”
很早之前米蓝就说过了,她早已万劫不复,只等有人将她逼上绝路。
“我真把她逼到死胡同里,她敢死给我看。”傅言笑,“这女人又聪明又狠毒,最知道刀该往我哪里捅。”
可是怎么办,他就是爱她。
饶是江临已经觉得自己历尽了九九八十一难,却还是对眼前的困境束手无策,“那你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
“是。”傅言颔首,“她要我众叛亲离,倾家荡产。”
江临想到什么般,掀了掀眼皮,冷笑,“你是今天来找我之前就已经做了决定吧?”
傅言未答,只将一份辞呈递到了他眼前,“董事长,批吧。”
江临久久没有说话,最后狠狠将手中的杯子扔在了他脸上,整个胸腔都跟着震动起伏,“傅言,你他妈真是好样的!”
能把江临气到口不择言,这世界上除了段悠,傅言是第一个。
不是来找他之前就做了决定。
而是在早两年前,放任蓝月倒闭,就是他的选择。
当天晚上江临回家的时候,段子矜正在收拾阿青从美国给她送回来的东西。
那是她离开的六年里,在美国用过的东西,其他的她都没太在意,唯独有一本日记,被她翻了出来。
她正拿着那本日记走下阁楼,迎面就看到浑身是伤的男人,吓了一跳,忙将日记本丢在一旁,跑过去扶着他,“你这是怎么搞的?”
她记得他出门之前说是和傅言出去,不禁皱眉,“你们……吵架了?”
男人之间的事她本不想问太多,可是江临这样,她又岂能视而不见。
江临碍着身上的血污没有直接上去抱她,只是顺着她的搀扶在沙发上坐下,定定看着她,问了句:“你回来以后见过米蓝吗?”
段子矜迟疑了一下,“今天下午才一起出去逛街……”
“她非要这样才肯原谅傅言,是吗?”
“出什么事了?”段子矜皱眉,猜到和米蓝有关,可又不懂米蓝和傅言之间的事,为什么能让江临和他大打出手。
江临接过佣人递来的醒酒茶,没急着喝,只说:“傅言为了她,家不要了,公司不要了,事业不要了,兄弟……”他抿了口茶,冷笑,“也不要了。”
段子矜惊愕,半天说不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