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劲风随着门的开阖吹得虞宋都是一闭眼!
他什么都没看清,只感觉到一尊高大却冷得下霜的身影从他旁边疾步走过。
紧接着邵老板就追了出来,轻浮俊美的容颜蒙上些许疲倦,整个人看着也不如以往那么有精神。因为最近英国那边的局势很不乐观,公司上下人心惶惶,高层更是忙得人仰马翻。
“商伯旸这是急着投胎去吗?”邵玉城踹了一脚门外的花坛,恨恨道。
……所以,两秒钟之前那个像龙卷风一样刮过去的男人是商总?
虞宋怔住,没敢随便接话。
跟在邵玉城身后的是傅言,他双手插在兜里,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眨地望着商伯旸消失的方向,“我打赌,他刚才接的电话是陆局长打来的。”
“用你说?我又不聋不瞎!”邵玉城翻了个白眼,“这个陆七七真是一天都不能消停!好歹她哥是局长、她爸是厅长,怎么就能调教出这么一个野丫头来?”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最后一个男人也缓缓跟了上来,英朗的五官,深邃的眉眼,别样的矜贵迷人。
出门前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了照明灯的开关上,身后的整间办公室便陷入黑暗,他从黑暗走进光明,神情沉静内敛,毫不张扬。
邵玉城没反应过来,“哥,不开会了?”
“你还有心思开会?”傅言淡淡问道,“不是想去凑热闹吗?”
江临幽深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掠,掂了掂手里的物什,“伯旸把车钥匙落在办公室了。”
“哦。”傅言轻轻笑了起来,“我们去给他送车钥匙。”
……
跑车飞速行驶在郁城的高速路上,邵玉城望着窗外几乎看不清的景象,眉头越蹙越高,“陆七七这是干什么去了?”
这分明就是往郁城最有名的酒吧街的方向。
开车的男人浑身散发着能冻伤人的冷意,言辞更是简明扼要,“day.off,斗舞。”
“斗舞?”傅言也看了过去,哂笑,“你的女人……挺有雅兴的。”
在又脏又乱人又多的地方喝酒斗舞?傅言凉凉地想,这要是他的女人,他非得拆了那家酒吧。
幸好,他还没有女人。
商伯旸沉声道:“别胡说,她和我没关系。”
江临原本阖着眼眸,闻言忽然睁开,无波无澜地提醒了一句:“伯旸,超速了。”
邵玉城没忍住笑出了声,“就是,这车都要飞起来了。和你没关系你急什么?”
商伯旸不耐烦道:“我是替君昊去的。”
陆君昊便是他们口中数次提到的陆局长,毕竟以局长的身份到酒吧去,怎么也不合适。
更何况是陆伯伯亲自拜托的,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事实上,他连这个陆七七的面都没见过几次,而且每次见面的印象都不太好。他只知道她是陆伯伯荣升厅长当天,陆夫人在医院里生下的孩子,因为那天是七月初七,便给她起名叫陆七七。
陆家人向来是刚正不阿、一身傲骨,却没想到出了个陆七七。
四岁就成了军区大院里的孩子王,手里拽着一根柳条见谁抽谁。
还有传言说,陆厅长家的千金,在她第一次月经来潮之前,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孩。
上学以后,她逃学旷课、打架斗殴,整日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陆厅长老来得女,对她宝贝得不行,陆君昊每次想教训教训自己这个妹妹,陆夫人立马就一副活不下去要上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