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死,我们真的是深感抱歉。冒昧地问一下,您的祖父,现在在什么地方?”
贺青杨楞了一下,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
“祖父在祖母病逝的第二天,就失踪了。大家倾尽全力地去找了,依然没有找到。”大姐费力地说道,仿佛每说一个字都在榨干她。
沈君驰点点头,“请问,贺先生这次找我来,主要是为了什么呢?”
贺氏姐弟互相看了看,好像需要下定决心似的。
最后小弟站了出来:“那我就直说了。我们怀疑被下降头了。”
听到这个,沈君驰看了看久天,希望从他那里找到些答案。久天依然酷到没朋友,都不正眼看沈君驰。沈君驰苦笑,赶鸭子上架,该面对的还是得自己面对。好在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基本的问话,他还是懂的。
“贺先生怎么觉得是降头呢?”
贺先生笑了笑,叹了口气:“自从祖母死后,家里就一直发生怪事。二弟得了狂犬病。咱们市里面十几年都没发现过狂犬病。二弟又怕动物,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得狂犬病?而且,说是狂犬病,二弟的死状也太骇人了。整个人像是被榨干了一样,这哪是被狗咬了,分明是被吸血鬼咬了。”
“虽然很不幸,但凭这个很难断定是不是被下了降头。”
“姐姐的样子也很奇怪。姐姐从两年前开始,就发现血糖有点高,所以一直吃降糖药控制。本来好好的,年后病情突然恶化。在用胰岛素控制下,依然越来越瘦,看了那么多中医和西医,都不知道症结在哪里。眼看着姐姐一天天形容枯槁,像被榨干了一样,我们却无能为力。”
说到这大姐解下口罩,久天和沈君驰都吓了一大跳。大姐整个人,就像被活活地吸干了精气,明明还是在世的人,却像个干尸一样干瘪。
久天和沈君驰都沉默了。
贺青杨以为他们还是不信下降头的说法,马上接着说:“如果你们还不信的话,可以看看这个。”
贺青杨从兜里掏出一张碎纸片。看样子是信纸上撕下来的。信已经找不到了,只剩下这一角。
“这是整理祖母遗物时发现的。”
沈君驰接过纸片看了看,转手给了久天。久天仔细地读了三遍。
纸片上只有一句话:“项雪华,贺森,我恨不得喝光你们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