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递给了沈君驰。沈君驰接过名片,仔细地读了起来。某上市公司的经理,四十岁左右,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虽算不上年薪多少百万,但生活也应比较富足。
贺青杨的大姐贺青榕五十多岁,不知道是衣服太宽大了,还是她太瘦弱,整个人好像一根稻草,一掰就要倒的样子。年龄大了,貌似身体不好,带着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双凹陷下去的眼睛。她一直咳嗽,她的老公一边摇头一边给她拍背顺气。小弟也已30出头,还没有结婚。典型的理科男,身材略微松垮臃肿,带着一副眼镜,梳着三七分油腻腻的头发,眼睛被瓶底厚的镜片掩埋,看上去只有两条缝。不善交际的样子。
小一辈的都不在,只有这几个青字辈的姐弟们聚在贺青杨的家里。
他俩是这么说好的,沈君驰扮演大师,跟客户接触,久天就扮演大师的堂弟。但是现在该怎么办呢?沈君驰为久天卖命这么长时间,不过是倒卖些香火法器,偶尔处理一些疑难杂事儿;以大师的身份出场还是第一次。他斜眼看了久天一眼。
那老鬼正在两眼放空地神游。
沈君驰咳嗽了一下,想要引起久天的注意。
久天依然装作啥也没听见,还是在那神游。
“别看我,继续跟他聊天。”久天没有张嘴出声儿,但他的声音钻入了沈君驰的脑海。
沈君驰无奈,只好假装道行很深的样子,开始四处张望。
贺青杨的家里装修非常简洁干净,家具都是新的。他的妻子李玲顺从地站在丈夫的身旁。墙角的佛龛上,供养了两个排位。
“祖母项雪华,二弟贺青栢。”久天的话在脑海里传来。
“请问两位……”是怎么死的?
还没等沈君驰把话说完,久天的声音就已经在脑海里想起:“祖母是寿终正寝,二弟死于狂犬病。两个人的生死簿都与天机簿不符。”
贺青杨以为沈君驰还要再说什么,等了半天,见也没下文了,就示意让他坐。
“不过家里很干净,没有什么魑魅魍魉。”
那现在怎么办?
“问他,他的祖父在哪里。”沈君驰最痛恨久天以这种方式和他交流,有一种被思想玷污的感觉,莫名地羞耻。
这些你一查不就知道了。
“问题是查不出来呀。你也知道,天地二界,冥界的生死簿记录发生过的事情,天界的天机簿算出未发生的事情。等一世终结,天机簿应该和生死簿一致。如果出现出入,那么必定有妖物作祟。”
不是说生死有命吗,难道天机还能算错?
“不是算错。所谓天机,不是一个定数,而是一组变数。人每行一步,就会生出无数变数,无数变数又生无数变数,三千大千世界碎为微尘。打个比方,你现在走到岔路口,向左向右的几率各为百分之五十。你向左走完又遇到第二个岔路,又是一半一半的几率,如此往复。这所有的数字,都包含在人这一生的天机簿里。而最后一生结束,生死簿里你的每一件事都记录在案,串成你的一生。也就是说,你的天机簿里肯定有一组数据和生死簿一致。这样,天机簿和生死簿就对上了。而如果这一世当中,在某一时刻,有妖孽作祟,生死簿的记录很可能会不存在于天机簿中。”
那这样的话你只要去看一下天机簿和生死簿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分歧的不就好?不要羡慕我太聪明。
“你有没有脑子。天机簿里是一组数据不是一个数据,和生死簿什么时候对不上很难说,所以才需要我亲自去找啊。”
好吧好吧。老东西。
“咳咳,”沈君驰清了清嗓子,“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