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眷很浓,大闹朝堂都没事,还夜宿皇宫呢!”
“怪不得!”张肯堂说了一句。
“怎么?张大人有什么发现?”王永吉和毛可为好奇道。
“今日里在郝掌柜的院子里,安排我做事的都是小王爷,好像他才是正牌钦差一样,而太子竟然没有丝毫不悦,反而都听从小王爷的意思。”张肯堂把今日所见说了出来。
“听张大人这么一说,难道此行真正管事的是那位王爷?”王永吉和毛可为都是老官场了,当下就琢磨个八九不离十。
“我看就是这么回事?”张肯堂点点头。
“那他们此行到底是何目的呢?”毛可为问道。
“我们对这位王爷所知不多,只知道他是就藩衡州桂王爷的四子,年纪尚轻,好好刚刚弱冠之年。”王永吉说道。
三人思索良久,突然王永吉眼神一亮,冲口说道“不会是和北方的事情有关吧?”
“什么?和北方的事情有关?王大人你是说要调我FJ的兵去北边打流贼还是奴贼?”毛可为惊道。
“调兵倒是不会!”王永吉缓缓说道,“我们前任总督熊文灿大人不是说会剿灭流贼吗?这不两年前,被调到北边去剿贼,招降张献忠,张献忠降是降了,可又复叛。最后熊总督兵败,自己也被朝廷砍了脑袋。朝廷还会信FJ兵吗?”
“难道王大人说的是银子?可惜我们FJ哪来银子交给朝廷,去年的赋税还有三成交不上呢!”张肯堂说道。
“我们是没有!可是有人有啊,而且富可敌国呢!”王永吉卖了个关子。
“你是说郑芝龙?”张肯堂和毛可为一下子明白了。说起来FJ的文官体系对郑芝龙是敢怒不敢言,郑芝龙原先是海盗出身,受FJ前任总督熊文灿的招降,当上FJ总兵,因为他手下有十几万的水师,三千艘大大小小的战船。
几年前打败了曾经横行东南亚的荷兰舰队,成了东HN海第一霸主,手里掌控了所有海上贸易的权利。所有的贸易商要有郑芝龙派发的令箭才能做生意,每年的贸易总额达千万两白银。但是明朝拿不到一分关税,所有的赋税都流进了郑芝龙的口袋。
郑芝龙通过掌控贸易,除去军队的开支,每年获利达三百万两白银,而当时明朝整个国家的收入才四百万两。但是崇祯对郑芝龙是没有办法的,一是他手下军队甚多,这些人都是海盗出身,跟着郑芝龙走南闯北,对郑芝龙相当忠心。
二是有郑芝龙坐镇东南,沿海一带有安全保障,社会安定,百姓富庶。他还带无田的汉人开发了台湾,成为开发台湾的先驱者。
但是这些并不能掩盖他割据东南的事实,所以FJ的官员和郑芝龙变成了两个系统,郑芝龙不干涉FJ的民政,而朝廷的手也伸不进郑芝龙的水师。双方只是表面上维持着彼此不太友善的关系。
“如果这次太子一行是来针对郑芝龙的,就有好戏看啰!”毛可为幸灾乐祸道。
张肯堂皱了皱眉头,敲敲桌子“毛大人,慎言!再怎么说都是太子和郡王,不可不敬!”
毛可为老脸一红,连忙说道“是,是!下官失言了!”
“但是,连皇上都拿郑芝龙没办法,太子和王爷会有什么办法能搞定郑芝龙?”三人不禁又陷入了沉思。
“就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钦差行辕里,朱慈烺也在问周仁远同样的问题。周仁远答道。
“怎么?四叔就凭一番话语就能说动郑芝龙?”朱慈烺很是不解。
周仁远笑笑“我早就研究过郑芝龙这个人,他出身海盗,当年在海上叱咤风云,兵多将广,凭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在海外自己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