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我一遍,更何况...看看前日,你们的皇帝段正明,借枯荣之口说我是‘大理至敌’,好吧,就算我忍得下这口气,若不动作,只怕我手下那些人也会忍不住找段氏的麻烦。他们出手,只怕会坏了我在大理的盘算。你看,侍剑不是说了么,袁大牛就像自己动手,也算他还清醒,知道叫侍剑在无量山等着我说明白,换做他人,做了事儿之后难免会被我砍掉脑袋,剁碎了喂狗。”
木婉清自己不是个怜惜人命的姑娘,可万万做不出杀人喂狗这等事儿,与这人关系近了,当真什么事情都能见着、听着,心中也不知这是好是坏,有些悔意,便拍马上前,说道:“你要做的大事儿,我实在无法评鉴,是好是坏,且让后人说去,不过,我不想随你去天龙寺,那儿是大理国的禁地,我...不想去,我要回我师父那一趟,她比我母亲还亲,可得向她说清楚我...与你的事。你若有心,便到大理来找我,凭你的能耐,想必找到我不难。”
林毅皱起眉头,忍不住问道:“你真要走?”
木婉清道:“不然我何必向你说?”眨眨眼,偏过头,心里倒是不忍与林毅分别,伤感的很,嘶哑着声音,咳嗽也咳不好,只得任它如此,说道:“郎君,你若有心,我在大理等你。”言罢,放马疾行。
侍剑被这番分别弄得也有些伤感,忍不住说道:“木妹妹真是性情中人啊。”
林毅忍不住说道:“我说侍剑儿啊,她笨难道你也笨?天龙寺道大理,骑马不过就是半天,就算我们在那儿要干事,前后最多也就一天的事儿,用得着这般生离死别?你们女人啊,美则美矣,就是老哭,把什么事儿都想岔了,太急。”
侍剑对此言倒也无可反驳,只是不说什么,心里可有老大的不服,辩道:“既然如此,少爷您为何那么怕高老太后?她不也是女人么?”
林毅闻言一愣,沉默半响,侍剑见他如此,只道自己说错了话,满是后悔,正要道歉,却听林毅叹道:“你这话说的到了点子,高老婆也是女人,可她还是把持朝政的太后啊!女人啊,为了喜爱的人可以不顾一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等她的爱人死了,那她就会把阻碍过她爱人的人啊事啊给毁个一干二净,玉石俱焚亦是如此,加上太后这两个字,她就是翻了天也得与我柴氏为难。”打了个哈哈,忍不住看看侍剑,说道:“这也是女人啊。侍剑,如果我死了,你会帮我报仇吗?”
侍剑闻言大急,说道:“少爷说什么胡话,你怎么会死?您...您若是死了,我...我只有这么大的能耐,悟性不好,学不会高深武功,那只有...只有陪着你去死了,报仇的事儿,只能让栾阁主与木姑娘去做了。婢子下去陪着您。”
林毅故意冷着脸,呵斥道:“既然如此,那你还吃那莫名的飞醋作甚?可记着,以后你得称栾阁主为姐姐,叫木姑娘妹妹,不然,莫怪本少爷欺负自家美婢!”
侍剑红着脸,点头称是,林毅志得意满,往后坐了一点,拍拍马背,对侍剑说道:“既然知道错了,来!和少爷我同乘一骑,我们来个策马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