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之前跟着薛鸿杉走到了内厅,见她偷偷给自己打眼色,便没有跟上去。只是没给自己买到好座位,勉强混了个站着看,只好跟一帮人在后面,心里想着傍晚时候薛鸿杉跟自己说过的那个承诺,心思渐渐飘远。
正出神,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一帮神情凶悍的泼皮,待台上唱到精彩处,忽然齐齐的放声吆喝起来,个个嗓子声如洪钟,着实吓了她一跳,不由自主回头看去,见这些人脸上的幸灾乐祸,方才知道台上唱戏的女子是被底下恶意的起了哄。眼看着这些人越发的吵闹,白眉心里一紧,不想被祸及,便艰难的挤向外面挤,想奔着另一边去。几个吊儿郎当的瘪三看到有个人挤过来,老大不愿意,又见她孤身一人,年纪也轻,顿时轻佻起来。
白眉忍气吞声,好不容易平息了心里的恐惧找个地方站住,旁边一个不依不饶的猥琐男子凑过来,不知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白眉的面色发白,只管看着戏台装作听不见,极力的忽略掉他身上的一股子酸臭味,那流氓见此,更加得寸进尺,身子靠得越发近了,伸手就要摸过来,白眉见状,恶寒盈心,想要求助,心头却想起刚才遇到的那些如狼似虎的流氓,又怕大声呼叫引起事端来,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正左右为难,忽然那男子脸色一僵,整个脸都变了形。
白眉急忙看去,见那男人身边已经让出了一条小小的通道。一个玄衣男子从瘪三身后走出,冷面肃容,气息微沉。一双凤眼仿佛凝结了万年玄冰,他肌理细腻的手十分漂亮,明明好似轻描淡写的握着那泼皮的手腕,却如铁箍一般,那男子受不住疼,表情痛苦的刚要尖叫,不想玄衣男子一把按住他颈部的血管,他出手如电,手心微凉,贴上那泼皮的皮肤,引得他一激凌,宛如脖颈被缠上一条吐信的蛇。那泼皮本来一下被他吓住,如此这般,不由腿也软了,软声告饶道:“小哥莫生气,放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白眉瞪大眼睛,对眼前的人儿看了又看,呆若木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