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知道李诸家的日子普普通通,二楼的价过高,故只在一楼为孩子们选择。
滨滨忙左右看,别人是要选最好的,她是要选最便宜的,她心里对不能生钱的东西,还是有点疙瘩的。
李诸左看看,右看看,笑着指着支琴箫问秦俏俏,“梅夫人,这支箫如何?”
秦俏俏在箫处一眼扫过,道:“箫不需要准备,这个老梅会做。咱们要买把琴及一把竖箜篌。”
李诸及邓氏点点头,滨滨皱着眉,看向秦俏俏说的两样东西,乖乖不得了,这两样东西最便宜的都不下五百两银子。果然说,艺术是烧钱的艺术。
李诸显然也看到秦俏俏说的两样东西,皱了皱眉,握了握邓氏的手,小声附耳向邓氏道:“我去权哥家借些银子,这琴今天怎么也要买回家。既然决定让孩子学了,越早开始学习越好。”
邓氏点点头,李诸欲离开。秦俏俏看李诸急匆匆欲离开的样子,急忙唤其回来,道:“还没买东西,你这是要去哪?”
李诸想着以后与梅大学士俩夫妇有好长的一段时间需要相处,也没有什么好遮拦的,不好意思的道:“梅夫人,您说的两样东西,价值上千两。我钱没有带够,打算去借些银子,先买个琴,以后再做谋划。”
秦俏俏一听李诸家要先买琴,心里就不舒服,想着人家家里没有那么多钱,无奈地道:“这样吧,琴及箜篌的钱我先借你们家,我看这二十三弦不错,咱们就买这个。”
滨滨看向秦俏俏看中的箜篌,倒吸了口冷气,三千三百三十两银子。对于李诸家来说,堪称天价了。
秦俏俏看了眼一楼的琴,随意地道:“这里的琴不怎么样,上楼上看看吧。”
滨滨看着这里的琴最低要五百两银子,楼上还不知道要贵成什么样,看秦俏俏出手就几千两银子,正打算向秦俏俏撒娇要见面礼。李诸立在秦俏俏前,严肃地道:“梅夫人你们夫妇免束修教我们的孩子们,已是天大的恩赐。孩子学艺,这工具,还是由我们自己想办法。可能音质不尽你们的意,对你们的教学有所影响。但我坚信,我们李家会越来越好,这些困难都是现在的,以后只会更好,而不是最好。”
秦俏俏深深看了眼眼前目光坚定的人,心里暗暗点了点头,可以拒绝得了上万两银子的免费赠送,只这气度、这胸怀,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办到的。
滨滨看着自家爹爹,低头玩自己的手指,她不知道是赞赏爹爹的高分亮节,还是该为损失的几千两银子伤心。(如果她知道秦俏俏是打算送上万两的乐器,她肯定要骂自家爹爹一顿,什么高分亮节,可以当饭吃不?)
邓炽以前在宫里学过琴艺及筝,略略学过如何辨别琴及筝。看着这一层的琴,略略皱起眉,连邓炽都看出这里的乐器差,可想其确实不怎么样。
滨滨眼角看到邓炽的样子,心里想,邓炽的表情如此,可见这一层的琴肯定是差的,她眼睛转了三转,一脸不屑地高声道:“爹,咱们别在这里买琴。我就是迟学几天的琴,也不要在这里买。这里的琴就像街头弹棉花的东西,弹出来嚓嚓响。就算有好师傅,也是没用的。”
李诸看向滨滨,知其一向守礼,不知为何突然这样高声喧哗。
坐在屋内闭目养神的琴师听后,睁眼看了眼滨滨,冷笑喝道:“无知小儿,休得乱神胡语,枉评我做的琴。”
李诸将滨滨当眼珠子来疼,一听有人骂滨滨,怎么受得了,急忙冲向前,忍着怒火,但声音平稳而快地道:“琴师,你们这的琴,这里的粗糙不堪,难道不是吗?如果我闺女说的言语有不对处,我为其所说而道歉,并双倍买你的琴。请您指出这里的音质略好的琴。如果我闺女所说为真,请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