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着田衢那皱起的眉头问道:“就是不知道田尚书要如何通过这一条国道救助河南六百万口百姓?”
田衢皱着眉不说话,刚被蒋成瞪了一眼的向智生则抢着说道:“你蒋成蒋尚书说的倒轻巧,要不是你们工部拖延散漫,河南四路国道怎会只剩下一条?”
蒋成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向智生,开口诘问道:“大明四十四年,我们工部核准,财部批复的安洛国道筑路款一百一十三万;大明四十五年,我们工部核准,财部批复的京汉国道河南段筑路款一百三十八万;还是大明四十五年,同样是我们工部核准,财部批复的郑徐路国道筑路款八十四万,这些钱都被那个不要脸的截留了?倒是我们工部驳回了三次的洛河坝、伊河坝以及颍河水库的工程,怎么没钱到能开了工?”
向智生本来只是想借着道路被毁为难一下蒋成,没想到反而将自己绕了进去,被蒋成问的哑口无言。
“好了,现在还没到追责的时候,先看看怎么赈济吧,估计再过一会,皇上就要召集大伙朝会了,都想想到时候皇上问起来怎么回话吧。”政事副相郑欣走入政事阁,跟着他一同到来的还有商政参事刘贺礼及吏部尚书王方确。
果然郑欣的话音刚落,门外就有尖利的太监嗓音喊道:“皇上传召,政事阁及十部三寺两院主副官员内朝觐见。”
所有人赶忙整理朝服,依次向乾坤殿(注2)行去。
到了乾坤殿,皇帝韩绌已经在等着了,正背着手在御案后面踱步。御案前左右分别坐着国柱院院长皇帝的亲叔叔肃亲王韩裕晏,国基院院长吴科,大理寺卿张绪,御史寺卿王思筹,宗正寺卿黄光泰,锦衣卫指挥使顾赫,玉衣卫指挥使陆瑾,暗衣卫指挥使东方建章、大明帝国银行总值柜封雪清和帝国文化博物学院掌院使刘继轩。这些人身后则站着钦天监、江河总道、水利院和总粮道等衙门的官员。
待得政事阁来的众人进了乾坤殿,先向皇帝行了礼,又分别和左右官员见了礼后,然后则按官职次序坐在了御案两侧,但都闭口不言,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做起了庙里的菩萨佛像。
本就不耐烦的皇帝看到众人的表现,气的火冒三丈,拿起御案上的一卷书又重重的放了回去,发出砰地一声大响。但是再看下方众人,仿佛这声音就是蚊子放了个屁,根本无足轻重。
有些泄气的韩绌颓然坐回了龙椅,抬手将一封急报扔给了政事参相王瑞,指着下面的官员道:“这是第二封急报,刚刚送来,你们看看吧。”
手忙脚乱的接过急报,王瑞展开看了起来,周围的人也凑过去一起观看。
待王瑞看完了急报,颤巍巍的将之合起,随手递给了身边一人,哭丧着脸步出人群道:“老臣已趋耄耋,自感近来身体沉珂日重,特请辞官修养,望陛下恩准。”
韩绌抬头望天,只有这样才能隐忍住几乎脱口而出的骂声。稍稍平复了下心情,皇帝对下方王瑞道:“王相年事以高,既然请辞,朕自然不忍留难,政事且不必挂怀,想来众爱卿皆具才情,些许小事不过顷刻间便可解决。既如此,左右,将王相搀出去,好生送回家去。至于辞官一事,待稍后再议。”嘴里的话语刻薄的很,显然已经出离了愤怒。
王瑞拱了拱手,待要说什么,但最终又没有开口,摇着头叹着气被两个小太监搀了出去。
本来就处在观望的众人,见老相爷直接辞了官,便更是闭口不言,只是传看这第二封急报。
下面没人开口,韩绌却不能再等了,直接点名,头一个就是户部尚书向智生:“向爱卿,此次河南大水,你们户部赈灾可有了章程?”
向智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上前奏道:“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