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豪放,“放你走?我是不能让你走!”
一道冷光闪过,锋利的刀片轻易切入她的肌肤。殷红的血顺着手臂滑下,瞬间染红了她身下的蓝色床单。
胳膊虽痛,仍不及她看到男人眼底疯狂执拗的杀戮时来的惊恐。
他的眼睛里充斥着血的鲜红,她虽然不能侧头,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被血染红的手臂。
第一刀切了个空,申念无所谓的笑了笑,似在自嘲,“竟然猜错了。”
许欢颜目眦欲裂,可是她无可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她痛的大呼小叫,那么只会让自己落了下风。
她不怕死,不怕疼,她真正怕的是一颗心空荡荡的,连个思念的人都没有了。
她必须活着,哪怕不能与申念平等的谈条件,她也不能死在他手上。
“不疼?阿翔给你下的药药量很重啊。”
申念目光如炬,迎着许欢颜勇敢无畏的目光,心生欣赏。
火辣辣的痛感交织着,撞击着许欢颜的理智。她照样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清纯笑容来,“申先生,千万别割太深。不然我死了,你就真的什么线索都没了!”
申念抿唇,笑容也是如沐春风,“那是当然,我尊贵的客人……”
原以为申念扒的只剩下裤头是因为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当他一刀一刀,把她的左臂切的血肉模糊,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时,她才恍然大悟,这个BT就是想要虐待她,仅此而已。
他不想让自己死,但是又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怀揣着秘密的她从他眼前溜走。
他折磨她,威胁她……接下来就是囚禁她了吧?
最后还是想从她嘴里得到吊坠的秘密。
其实,连她这个吊坠的主人都不明白吊坠的秘密。如果不是在厉老书房中看到他手里同样的吊坠,她甚至不能理解厉老非要让她嫁给秦烈的原因。
半小时后。
“竟然没有。”
申念残忍的看着被他随意切割、十几刀后就变得血肉模糊的胳膊叹气,竟然猜错方向了。
不过没关系,左臂没有,还有右臂。
撑起许欢颜的右胳膊,男人手中的刀片正要挪向她的右手,一阵若有似无的哽咽声突兀响起。
许欢颜尽管休克晕倒,痛感还是紧紧跟着她,随她入梦。
“二叔……不要丢下我。”
女人紧蹙的眉头好似一座小山峰,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与她清醒时的云淡风轻完全不一样。她还是会疼的啊。
她刚才分明是在硬挺,流了一床的血,以她的伤势早该晕倒了。换成其他普通女子,没有失血过多也会吓晕过去。
这个女人,值得他刮目相看。
迷迷糊糊的,许欢颜觉得有人在挖她的心,一勺一勺的。痛心蚀骨,直入骨髓。
她的太阳穴“嗡嗡”地跳着,她痛,她真的很痛。
直到申念在许欢颜的手臂里挖出他想要的东西,他才恍然厉二少为什么要将她带在身边。
她意志坚韧,绝不屈服。面对危机,她更是果决果敢,胳膊废了也没在他面前吭上一句。
这么有意思的女人,连他都想将她禁锢在身边,一复一日的折磨她,直到她求饶为止。
厉家庄园,半晌过后。
暧#昧的低吟不时从客房方向传过来。秦烈自觉撞坏了人家的好事,抬脚就要走。
“秦烈!”
男人黯哑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秦烈不用回头也清楚方才厉少璟与客房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