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便是陷害忠良、践踏忠义之群狼,若置于君子手中,亦可为拨云见日、匡扶正义之猛虎。以周公子之才,何愁不能梳理属下,为锦衣卫博取一个正义名声?”谭如海凛然而语,掷地有声。
周墨白一愣,谭如海所言犹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每字每句,入耳入心,一下子震动他的心灵。
不错,就像一把宝剑,在凶犯手中便是杀人利器,在君子手中,便可为国之礼器。
独善其身犹如明哲保身的旁观者,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旁观者已经太多了,若人人趋吉避凶,天下有何可为之处?
幸好,还有些热血未冷的大好男儿,苟利国家生死与,岂因福祸趋避之!
这个民族才存有希望!
周墨白细细思索谭如海之言,似乎眼前为之一亮,混沌的思路中忽然劈开一跳敞亮的道路来,天地顿时宽阔无边。
他起身一个长揖到地:“谭大人一言惊醒梦中人,草民受教,愿听差遣,不过要草民入锦衣卫可以,但是须待常琨离去!”
谭如海淡淡笑道:“若是杨大人倒台,这常琨失去倚仗,如何在锦衣卫立足!”
一老一少二人端起酒碗,相敬对饮,又是一阵长笑!
良久……
周墨白略含醉意道:“谭大人,说真的,你如此劝我入锦衣卫,难道你慧眼如炬,竟然看出我是一个可以带领锦衣卫走向正义的翩翩君子!”
谭如海哼了个鼻音:“君子?你见过一肚子里咕嘟咕嘟冒坏水的君子?”
周墨白笑容僵住了,讪讪笑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在损我?”
谭如海道:“你也可以当成是夸你,当今朝堂,奸猾狡诈、残暴贪婪的官员数不胜数,若是翩翩君子,又如何与群狼共舞,还我大明朗朗乾坤?”
周墨白被他说得豪气大生,举起酒碗道:“大人所言有理,要与杨知县这等人斗,就必须比他们更狡猾、更奸诈。不过大人,其实草民……真的是一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