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烙进了他的脑海里。
时间在难以想象的煎熬中缓慢流逝。从清晨到正午,阳光透过车帘的缝隙变换着角度。
云冽的精神和体力都已濒临极限,颤抖从细微变得明显,呼吸也变得粗重而紊乱,维持姿势的双臂开始发软,身体摇摇欲坠。
那份强烈的生理需求更是将他逼到了绝境,意识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只剩下麻木的坚持。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外传来队伍暂时休整的号令声和嘈杂的人声。
林娆似乎终于觉得无趣了,她优雅地将脚踝从他几乎麻木的小腹上移开,合上手中的书册,起身,整理了一下根本不曾凌乱的旗袍下摆,甚至没再看地上蜷缩颤抖的云冽一眼,便掀开车帘,径自下车用午餐去了。
车厢内只剩下云冽一人。骤然解除的压迫和短暂的独处,并没有带来解脱,反而让一直紧绷的弦猛地一松,强烈的虚脱感和更汹涌的生理需求席卷而来。
他瘫软在地板上,连蜷缩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像一条离水的鱼,张着嘴,无声地喘息着,眼神空洞地望着车厢顶棚,只剩下劫后余生般的麻木。
过了好一会儿,车帘再次被掀开,林娆回来了。
她瞥了一眼依旧赤裸瘫软在地的云冽,随手将一条粗糙的兽皮裙扔到他身上,语气淡漠,仿佛施舍:“穿上,下去解决。”
这句话对于濒临失禁的云冽而言,无异于大赦。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用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胡乱地将兽皮裙套上,甚至来不及系好,便踉踉跄跄、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下了马车,冲向远处隐蔽的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