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的喧嚣和低俗嬉笑,在韧飞被押进来的那一刻,达到了一种诡异的高潮。
鎏金灯盏投下的光芒,此刻显得格外刺眼和冰冷,将中央那座被称为“曝骨桥”的狰狞刑架照得纤毫毕现。
韧飞几乎是被拖行着来到刑架前。他之前的反抗消耗了太多力气,电击鞭带来的麻痹和剧痛还未完全消退,更重要的是,内心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将他彻底淹没。
他赤身裸体,身上仅存的破碎兽皮早已被剥除,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新旧交错的伤痕,此刻更添了许多刚刚挣扎和殴打留下的青紫印记。
他被粗暴地翻转过来,面朝上按压在冰冷、带有弧度的刑架桥面上。
玄甲卫的动作熟练而冷酷,用冰冷的金属锁扣将他的手腕和脚踝死死锁在刑架四角的环上。
这个姿势迫使他的四肢向后反弓,腰腹和整个背部,乃至最私密的部位,都以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彻底暴露在满厅权贵好奇、贪婪或鄙夷的目光之下。
哄笑声、议论声、口哨声如同尖针般刺入他的耳膜。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如同实质的鞭子,抽打在他毫无遮蔽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战栗般的羞耻。
他死死地咬住下唇,将脸深深埋下,不愿去看任何一个人,也不愿让任何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那双总是带着不屈冷光的琥珀色眼眸,此刻紧紧闭着,只剩下长长的、因痛苦而颤抖的睫毛。
他全身的肌肉都因极致的屈辱和紧绷而僵硬如石,唯有细微无法控制的颤抖,泄露着他内心正在崩塌的世界。
纹身师拿着烧红的烙铁和特制的刺针工具走上前。那灼热的气息尚未靠近,就已经让韧飞背后的皮肤感到一阵灼痛。
“开始吧。”秦婉在一旁高声吩咐,语气里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残忍快意。
冰冷的针尖首先刺入他腰侧下方的皮肤,韧飞的身体猛地一抽搐,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从喉咙深处溢出。是烧红的烙铁逼近的恐怖热浪……
“住手!”
一声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怒吼,猛地炸响在宴会厅中,甚至短暂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所有人都是一怔,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声音的来源。
是云冽!
他被两名玄甲卫拦在人群外围,原本一直沉默地、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一切,但当他看到韧飞被以如此屈辱的姿势锁上刑架,看到那烧红的烙铁即将落下时,他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他猛地撞开拦路的卫士,冲入了刑场中心,暗金色的竖瞳死死盯着主位上的林娆,声音因愤怒和急切而微微颤抖:“停下!他非自愿!此事另有隐情!”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云冽和林娆身上。
被压在刑架上的韧飞,身体也是猛地一僵。他难以置信地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那个为他挺身而出的狼族首领。他从未想过,在这种时候,会有人,尤其是另一个同样身处困境的兽人,会为他说话。
林娆抬了抬手,示意纹身师暂缓动作。她慵懒地靠在主位上,指尖轻轻敲打着扶手,冷眼看向云冽:“哦?隐情?说来听听。。”
云冽强压下翻涌的怒火和屈辱,他知道自己必须说出真相,才有可能救下韧飞。
他大步走到林娆面前,无视周围所有目光,猛地单膝跪地——这是一个极其卑微的臣服姿态。
他凑近林娆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极其艰涩低沉的声音快速说道:
“…他…是为护部落里毫无自保能力的幼崽…才遭人用强…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