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平之沉默地看着对面沙发上那个满脸微笑的年轻男人。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薪彰结
对方话中的指向性已经这么明显,他再怎么样都不至于听不懂他的意思。
这曾经是他的学生,而他曾满心以为他未来也将会一直是自己的学生。
“所以你过来一趟,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把自己的研究丢给了别人?”
“准确来说,我只是给她介绍了一部分我以前看过的材料。”陆哂放下凑到唇边的纸杯,“很少的一部分,最多只够搭出一个浅到不能再浅的框架。”
“除此之外我没有提供任何额外的帮助,没有理论,没有观点,更没有思路。”他笑了笑,“甚至还添了不少乱。”
“你到底想说什么?”
郑平之觉得这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拐弯抹角,绕着绕着就把人绕进了坑里。
他光听着就觉得头大。
“我只是觉得有必要提前说一声,如果单论下周要交上来的那篇研究计划,那我基本没在里面起到什么作用,最后无论做出来什么都是她自己的东西。”
陆哂耸了耸肩。
“当然了,如果非要拿材料收集和筛选能力说事儿,那也确实没话可说,我的确是插了一手——但谁又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呢?”
郑平之看着他没说话。
陆哂,晏月,还有君婷,他感觉所有线索都串了起来。之前看似毫无关联的要素此刻无比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为什么晏月那天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家里,为什么君婷会不遗余力地向他推荐晏月,而晏月又为什么会在之前和自己的谈话里三番五次地提到某个特别惹人嫌的“学长”。
一切都说得通了。
而陆哂这条懒狗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究其本质和君婷天天在自己耳朵边上念叨的一样,就是为了提前在自己这给那个叫晏月的姑娘背个书。
“那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
“不是,老郑,你憋了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个问题?”陆哂有点绷不住,“你啥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别废话,快说。”
“嗯——她在我店里打工算不算?”陆哂看向天花板。
“还有呢?”
郑平之半个字都没信。打工?且不提陆哂那破店需不需要人打工。打工能打到你把自己的研究都一股脑地丢给人家,完事了还得跑到他这来帮忙通气?
什么关系?
陆哂不禁想到昨天晚上和晏月的那番对话。
她说想和自己构筑相互依赖的关系。
可相互依赖又是个什么关系?
虽然这话最早好像还是从自己嘴里跑出来的,但要是在这说出来,陆哂只觉得老郑会直接打电话帮他在文华附属二院预约个精神科。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
“大概是某种长期互利共赢的双边契约关系?”
郑平之和看傻子似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有那么一刻真相信他嘴里会冒出什么正经话的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傻子。
“随你吧,反正到时候我会客观判断,可以就是可以,不行就是不行。”
“没问题啊,客观就行。”陆哂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不定人家还能给你个惊喜呢?”
郑平之摆了摆手,示意这事儿算翻篇了。
他看着陆哂继续折磨自己手里那个已经快被热水泡软的纸杯子,又想起来了一件事。
现在想想,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