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什么叫这几个子儿?几个子儿就不是子儿了?我就乐意捡这一手小漏怎么了?”
沈琼华不答应了。
要挣钱他怎么不能挣?还非得来搅古玩这趟浑水?他搞收藏最大的乐趣就是一手捡漏。
就算为此能被骗一百次,只要被他捡到一次,那之前亏了多少也就无所谓了。
没办法,就是有钱,就是玩儿。
更何况陆哂来了之后,他基本也就没再亏过——充其量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怎么都是赢啊。
陆哂叹了口气。
得了吧。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更何况这一老还是付自己钱的老板。
反过来想,要是沈总自己真有什么鉴赏水平,他说不定还挣不到这个钱呢。
“那也得实际看了东西才能知道。”
陆哂看了眼自己手机备忘录里记下的拍品编号。
他之所以看图录看得那么快,其一是确实赶时间,其二是这东西也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能看的无非也就是这么几点,是什么东西,大概长什么样,起拍价多少,有没有注录或者传承。
大致把所有东西都过上一遍,剔除掉那些一眼假的垃圾,再把那些看上去还像是那么回事,起拍价定的也比较拟人的东西挑出来,一本图录也就算看完了。
真要看一些真伪和细节,光凭这么几张修得妈都认不出来的照片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至于那些大段大段密密麻麻的拍品说明?只能说有阅读癖而且闲得发慌的人可以挑战一下,他反正是没这个闲工夫。
没过一会儿,石浩就又和刘能一起抱着几个木盒锦盒走了进来。
既然要来大客户这招商,他自然是得带上几件拿得出手的东西。要不然光凭一张嘴加几本图录,怕是进了门就要被人扫地出门。
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锦盒,石浩从盒里中捧出一只青瓷三足炉,郑重其事地摆到面前的茶几上。
香炉大概一掌多的口径,器型板正,端庄素静,通体都是匀称光亮的粉青釉,在天光照射下反射著玉石似的乳光。
沈琼华抓起那只香炉,捧在手里装模作样地品鉴了一番,接着立刻塞给了一边打着哈欠看天花板的陆哂。
“这是官窑吧?”他不太确定地问道。
“对,官窑青瓷鬲式炉。”见沈琼华来了兴趣,石浩当然是顺杆往上爬,卖力地介绍起来。
“紫口铁足不用说,官窑都有的特征。您瞧这肚子,比一般的鬲炉都扁,出筋力道也大,非常标准的官样——只有当时宫里用的礼器才这么做。”
这件可是他们这个专场的封面器物。
什么样的东西能成为一场拍卖的封面?价值最高,噱头最大,这两点里起码得满足一点。
而这只官窑炉子显然同时满足了以上两点。
如果能说动沈总拿下这件封面,那这场拍卖可以说是在开拍之前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胎骨挺拔,釉质莹润。不瞒您说,我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年,官窑里釉色这么漂亮,而且又这么完整的,还真是第一次见。更别提这还是只鬲炉,祭祀供奉用的!比一般的盘盘碗碗可难得多了。”
为这种可能性所鼓动,石浩费尽毕生所学,竭力转动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
“当时去征集的时候,藏家说什么都不肯放,还是我们大老板林总亲自打了招呼,人家这才松口”
然后他就胆战心惊地看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