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无意草木枯(2 / 3)

的声音很轻,像被摔进冷湖的月光,燃烧的星火寂灭,一束了无生趣的烟气落下来,循着眼前人弥漫开来。

那就好,那就好,李好悬着双手摇摇晃晃起身,大起大落下腿有些软,险些绊了一跤。

不过这都不重要。

她踩着枯死草木的灰烬气息,一步一步走近王从道,在距离不过三寸时站定,弯起眉眼对王从道露出一个极温柔的笑容,笑如复瓣姚黄牡丹绽开。

王从道一怔,没来得急避开,就被两只血爪子挠了一脸。

“疯子,叫你吓唬人。”

王从道顺着她的力道倒在椅子上,苍白的脸一下子就被染的血红一片,李好双手揉蹭着,五官都跟着一起用力。

“你想要听什么答案,公正高尚还是自私卑劣?这点尸体就想吓唬我,欺负谁没见过世面么?哼哼,今天我就好好治一治你爱故弄玄虚的臭毛病,一边窃喜一边撕开自己说不是这样的,一边跑远一边眼巴巴地要人追,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还没断奶么?自己想要就承认啊,你都是道府首席了,还期待着有人喊着乖乖哄你夸你吗?嗯?”

王从道顺着她的力道倒在椅子上,被她的手一把捂住脸,有些窒息,浓重的血腥味下,鼻尖似乎嗅到了一股清冽的草木香,恍若阳春三月的新发的草芽,野火不绝,生生不息。

垂天道府在下雪,无字山在下雪,千尺雪在下雪。

“乖乖,你最厉害,你最公正,你最高尚,乖乖,你天下第一!满意了么?乖乖?”

少女此时俯身盯着他,虎虎生威,一双眼明亮的吓人,昂着下巴居高临下地问他:“还敢吓我吗?乖乖?”

死去多日的枯草呛人眼睛,偏要惹世人落泪为它祭奠,它一生枯荣只拥有一个春天,其后是无尽的雪日,等一点猩红的火焰舔舐,化成一霎那的青烟。

怎么不算是祭拜的香火。

无人在意处,烟斗哐当一声掉落。

王从道望着她那一双生机勃勃的眼睛出神,这双眼睛没有畏惧,没有算计,没有厌恶,只有坏事得逞的洋洋得意,像只挠到人的猫。透过一双眼,她的喜怒哀乐清晰可见,此时直勾勾地看着他,小小的瞳孔里装满了他的身影。

王从道准备伸往脖颈的手像是受到了阻力,搭在了少女的腰上。

一个用力,整个春天掉进了他的怀里。

“欸欸——”

少女的头发落了他满身,和他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王从道嗅着忽隐忽现的草木香,低叹出声:“不敢了——”

干嘛!李好被突然一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倒在了王从道身上,身后被胳膊死死勒住,她感到有手缠住了她的头发,按着她的头往肩膀上靠。

头发缠着头发,胸膛贴着胸膛。她甚至能听到身下人一声又一声的心跳。

这个情况有些不对劲儿罢?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裸露的脖颈处,李好缩了缩脖子,身后王从道的胳膊还在紧紧地缠,李好突然觉得她像深林里被蟒蛇缠绕的猎物,要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了。

“放开!”

她没听说过离涯君还喜好美色啊,早知道不一时冲动了,她拍打着他的肩膀,道:

“男女授受不亲,我可是寡妇,谢濯玉的寡妇。”

身下人胸膛震动,他在低低地笑,起伏愈来愈大,笑声回荡在李好耳边,她耳朵一麻,手拍打的速度慢了下来,她想到市井里有些让人看了脸红心跳的话本子,里面说有些男人不好少女,就好人妻。不行,得自保。

这个距离足够她拽住王从道的头发,她攥住一把头发,恶狠狠地威胁道:

“笑什么笑,再不放我揪你头发了啊。”

“哈哈哈——咳咳——”

王从道似乎终于忍不住,放开她,仰着头大笑出声,头发凌乱散落开来,舒展的腰像起伏的河流,脸又被李好抹地红彤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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