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到头来落了个客死他乡尸骨无存的下场,到死都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才未能得上五品谱,未能为家人报仇。
金胜昔这般,也算五品仙人么?
李好心想,也不过如此。
意识渐渐有些涣散,最后,李好只听到王从道的冷漠声音响起,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金满,放开,金青玄就是这般教你么?”王从道皱了皱眉,缓缓起身,金氏这孩子被宠的愈发无法无天了,在他面前都敢放肆,金青玄真是,近些年藏在太清山上,不知道忙些什么,愈发不管事了。金氏商人做派,最擅长算计人心,怎会教出来如此愚蠢的小辈。
听到王从道的话,金胜昔神智恢复,吓得看了离涯君一眼,不敢再造次,刚想要松手。
欸?不对,怎么这么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在手上,轻柔柔的,像朱雀羽毛在挠,金胜昔感受到右手传来一阵麻意,被这杂役用呼吸擎住了麻筋。他慌忙看向这杂役的眼睛,借着一缕天顶泄露的一缕日光,他才发觉这双眼睛色如垂天道府终年不绝的云山雾海,浅淡近灰,有些非人感,此时半睁半寐,有几分像寺庙里的菩萨像,垂眼注视着他,显得有些悲悯。
随后手下一重,头一歪,人彻底栽倒。
金胜昔心头狂跳,只好把人揽在怀里,慌乱间四处张望,求助地看向离涯君。
”——师兄!她突然就晕倒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啊。”怀中人如坠千斤,金胜昔甚至没有发现他能说话了,只一昧地提着胳膊,好不让人滑下去。
见状,王从道拿住手腕,一点,脉浮而紧,肝气郁结,气血虚弱,是体弱不足又长期受饿之症。又逢寒邪浸体,自身灵力微薄,难以抵抗,一副破败身体,短命之象,谢夷怎的将她养地这般差?
“她叫什么名字?”
王从道收回手,问向金胜昔。想着既然受了谢夷一托,也算是遗言。作为同门,他便照拂一二,才不损因果。
金胜昔哑然,他只是在九重学宫见过几次她,谁管一个杂役叫什么啊。转头看向江逾白,见他思索片刻,也摇了摇头。
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