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居 > 其他类型 > 玉阙芳华录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无稽言酿就风波事,谆诲语遁入夏虫耳

第一百二十八章 无稽言酿就风波事,谆诲语遁入夏虫耳(2 / 3)

风卷着宫纱拂过宋湘宁腕间的青玉镯,她扶着雪信的手站在朱红的宫门前,看着将离去的姐姐,柔和声中亦含了些许不忍:“姐姐这几个月陪着我,从栀子飘香到素云飘雪,有姐姐伴着,纵使清漏夜长,也并不觉如何寂寞了。”

宋湘元望着远处那重重朱阙,眸光颤颤,终是落到眼前人身上,语声微凉:“娘娘抬举臣妇了,抒解娘娘深宫寂寞的是万千雨露君恩,并不是臣妇。”

她往后退了半步,屈膝行了一礼,声音清冷:“娘娘诞下皇子是天大的福气,臣妇能进宫服侍娘娘与殿下,是庇了娘娘与皇上的恩赐。臣妇不敢忘却此恩,待回去后定会日日焚香祝祷,保佑娘娘福泽绵长,长盛不绝。”

宋湘宁的眼底笼了浅浅湿意,她轻声道:“姐姐,你我二人何必生分如此?”

宋湘元神色无澜,平静道:“娘娘,礼不可废。您是皇上的妃嫔,臣妇不过一草官之妇,今有幸以寒微之身得侍凤鸾左右,皆是仰仗娘娘之福。为臣者,最重之德莫过于‘忠义’二字,娘娘有心言传身教于臣妇,臣妇自当奉为圭臬,勤慎恭肃。”

宋湘宁松开雪信的手,上前两步,笑容中带了些许苦涩:“姐姐,你只看到我因是天家嫔御而尽享荣华,却不知宫门似海,朱颜易改。茅檐之家,虽菽水布裳,却可亲人间真心相对,不必步步为营,事事算计;而璇霄丹阙,纵使富贵极天,但骨肉之亲亦不能免于君臣之序,即使华堂钟鼎,又有何意趣?”

宋湘元抬眸,唇角勾勒出薄薄笑意:“娘娘身居高位,自然看得比吾等寒门草芥之士长远。故而娘娘之所思所虑,也请恕罪臣妇未尝经高处而不能见解了。”

宋湘宁盯着她,目光慢慢黯淡下来,旋即化作寒霜冷露:“盛夫人既有此悟,本宫亦感欣慰。古人云‘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而今承蒙天子厚爱,荫庇外戚,是为宋氏满门之幸,更当知止不殆,感念皇恩。我宋家能有今日,靠得是安守本分,而非投机取巧。姐姐博学多才,当知《诗经》有言曰‘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古往今来,门阀世家之祸,多起于萧墙。姐姐应明白,惟有内睦于室,方能家道昌荣。如若夫妻不合,手足不悌,貌恭而心怨,不及外事如何,即会自取灭亡。”

宋湘元垂眸蕴下眼底情绪,俯身大拜,恭敬道:“娘娘此言,臣妇谨记于心,莫敢忘却。”

辘辘车声碾着宫外的青石板路徐徐远去,如送雁归离的萧萧寒风,终随浮云远去。

雪信看着宋湘宁久久望着宫门外,轻轻道:“娘娘,外头风大,您自生了小殿下后身子便一直虚着,恐吹久了惹风寒上身。奴婢扶您回去吧。”

宋湘宁也不语,只默默地点了头。走了不知多久,她长吁一声:“幼时听母亲说,世人皆有难处。光景不好的,有一番潦倒困苦的难处;但那光景好的,自也有不为外人所知的苦楚。然而若将富人家的不足说与穷人家听,他们是如何也不会信的。初听母亲词语,本宫只是一笑了之。如今再细细回味,才知昔日母亲所说,字字为真理。”

雪信面上有些不宁,踟蹰一瞬,才掂量着道:“外人虽不能体会内里的不易,但手足之间有血脉相连,定然能惺惺相惜。”

宋湘宁苦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良久,方缓缓吐出几个字:“但愿如此。”

清冬昼短,天边的霞光旖旎不过一瞬,明月已然高悬在了碧落之中。夜色漫过了紫禁城的琼楼玉宇,一抹皎皎星光柔柔地落在了宜华宫前,如织如练。待到烛光渐收,朝雾复起,又是新的一天。

晨起梳妆,见篱落手中拿起一枚累丝金凤钗,宋湘宁道:“换了那支白玉的吧。今日要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素雅些为好。”

雪信端了水进来,口中道:“娘娘,宜华宫的宫人不多,现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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