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是恨。
也不是厌恶。
而是想去抱抱她,让她留下来。
他闭上了眼睛。
厌弃自己的懦弱。
南瑾夔得到了白姐姐的手机号,他心情很好,吃饭也吃得很快,爸爸又送他去上学,他心情更好了。
南亦自然知道儿子留了白言尔的手机号。
他担心白言尔伤儿子的心,送南瑾夔到了幼儿园后,淡淡道:“白言尔工作很忙,你不要去烦她,她也不会理你的。”
“哦。”
南瑾夔道。
还是心满意足的。
*
白言尔从南亦的公寓出来后,就打了车回去,果然,她一到家,家里的座机还在响着。
她接起来,是哥哥。
白言尔有些心虚,“哥哥。”
白言斯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问她:“吃早饭了吗?”
“吃了。”
那边又开始沉默了,不说话。
白言尔讪讪地问:“哥哥,怎么不说话了?”
“嗯,没事。”他的语气很平缓,“我去睡了。”
白言尔这才想到美国那边和港城有时差的,挂掉了电话,她还是不太清楚白言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南亦说了什么。
没多久,杨葵也给她来了电话。
“白言尔,你的剧有下落了,你收拾一下,明天就进组。”
白言尔说:“知道了。”
杨葵的声音带了点狐疑和试探,“昨晚……有没有……”
“没有。”
白言尔回得很快,她笑了笑,“我后来从侧门离开啦,忘记和你说一声了。”
杨葵知道这个圈子的规矩,自然不会多问,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白言尔喝了牛奶后,就去淋浴间洗澡。
洗澡的时候,她就觉得昨晚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因为她身体并没有酸软,也没有欢爱后的感觉。
却突然怔住了。
她不记得她有和人发生过关系……但她为什么会知道欢爱后的感受……
每次想起这些想不起来的混乱事情,白言尔就会头疼。
她干脆不去想饿了,直接将这种反应都归类于植物人后遗症。
*
白言尔没有想到南瑾夔还真的会每天给她打电话,大多是在晚上八.九点的时候,白言尔只要没有拍夜戏,就都有空接电话。
小孩子问的问题也很简单,问她每天做什么啊,吃什么啊,拍戏好玩吗?
白言尔也难得的有耐心回答他。
她只觉得心软,南瑾夔或许没有妈妈,所以喜欢和她聊聊天吧。
今天白言尔刚下戏,南瑾夔的电话又来了。
“白姐姐,你休息了吗?”
白言尔笑,“我休息了,你呢,怎么八点多了还不睡觉,等会你爸爸就要发火啦。”
“白姐姐你忘记啦,我爸爸前几天就出国了啊。”
南瑾夔说:“我今天一个人在家。”
他的语气很平静,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显然是很经常一个人在家。
“白姐姐,你什么时候可以拍完戏啊,我想找你玩。”
拍戏的地点就在港城戏剧城,距离南瑾夔的家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可是,南亦肯定不会同意她带南瑾夔的。
先不说南亦说了不想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