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也不太好,微微泛白。
他动作很快地绑好了领带,冷冷地嗤笑,“忘记?白言尔,昨晚Derrick给你打电话了,我接了。”
他说得平静。
却在白言尔的心里掀起了狂风大浪,她有些紧张,“你说了什么?”
她探身去拿手机。
南亦双目有些红,他用力地打掉了白言尔的手机。
手机“啪”得一下,掉落在了地板上。
南亦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白言尔面前从来不存在,“怕我说什么吗?你这么害怕他,怕他误会么?”
白言尔觉得南亦有病。
她要去捡手机,却一脚被南亦踢开了。
她怒气也上头了,“你有病是不是?”
她还是在担心哥哥,她不知道哥哥是不是在生气。
可是南亦先她一步,把手机捡了起来,想也不想地浸入了一旁的水杯里,手机进了水,根本就开不了。
白言尔气的颤抖。
她找到了自己的鞋子,穿上鞋子就去开门。
真是恶心,她昨晚竟是和这样的人度过的……
南亦却不让她开门,他眼睛猩红,晨光下的五官却带着凌厉,漆黑的眼眸渗透着浓郁的锋利。
“白言尔,你回来做什么?”
白言尔抬眸,撞入了那一池如水的眼睛,忽然怔住。
他的眼底分明都是怒火,她却看到了怒火里的隐隐的悲伤。。
南亦的话……
她回来哪里?港城不是她的家……
她心脏抽搐了下。
南亦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眼前的白言尔真是陌生得让他害怕。
三年前,他还说过,她容易心软,容易服软……只怕她的心软和柔软,再也不属于他了。
南亦松开了手。
白言尔打开了房门。
南瑾夔小小的身体映入了眼帘,他穿着柔软的白衣黑裤,一双眼睛长在男孩子身上真是过分的漂亮。
白言尔笑了下,他的眼尾和她一样,都有些上扬。
即便不笑,都令人觉得她在笑。
南瑾夔看到白言尔显得很开心,“白姐姐。”
他眨巴着眼睛,“白姐姐,你昨晚怎么会和爸爸一起回来?”
他就像一本十万个为什么,“白姐姐,你什么时候去拍戏,我想看你拍戏,白姐姐,我们老师问……”
南亦的手指握得很紧,骨节苍白。
青筋直跃。
几乎一瞬间,他的心脏重重地瑟缩,疼得他几乎要弯腰。
他为南瑾夔而疼。
为什么白言尔看到了被她抛弃的儿子,还会这么冷静,她的身上甚至没有一丝母爱的痕迹。
只有无情和冷漠。
她根本就不想认回儿子。
白言尔不想和南亦吃早餐,她蹲下来和南瑾夔平视,小小声地说:“白姐姐要走了,小瑾夔再见。”
南瑾夔有些不舍得,噘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白姐姐,我可以去找你玩吗?以后。”
白言尔也喜欢南瑾夔,她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南瑾夔眼睛一亮,“白姐姐,你能给我你的电话吗?”
两人交换完电话,白言尔才要出门。
南亦站在了不远处的客厅,身上的黑西装冷凝,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他看着白言尔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