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知道,何必问贫僧呢?”
“砰!!”
刚在武英殿的御案后坐下,指尖还没碰到摞在案头的奏折,朱元璋的老脸骤然一沉,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砚台里的墨汁都被震得溅出几滴,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用人殉葬,你不忍也?好一个‘不忍’!那就是说咱当年定这规矩,是咱残忍,是咱不人道咯?”
“鼠目寸光!不知所谓!” 他猛地豁然起身,手指死死指着天幕,唾沫星子因盛怒而飞溅:“混账东西!不肖子孙!你土木堡把大明精锐赔得底朝天的破事,咱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揪着咱的规矩挑错?好啊好,这是想翻祖宗的案,逆天不成?!”
他胸膛剧烈起伏,越说越气,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再者说,皇室殉葬有什么不好?既能彰显皇室的绝对权威,让朝野知道君权不可违;又能维系宗法伦理,固咱朱家的传统秩序;更能借着这法子,扫清宫廷里的权力隐患, 你倒好,一句话就废了!难怪你会被文官玩弄于股掌之间,活该!”
与此同时,东宫太子府内,朱标同样被天幕上的内容激得怒火中烧。他手中攥着的奏折被狠狠掷向半空,纸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 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边角都被摔得褶皱。
“什么建庶人!” 朱标脸色铁青,声音里满是痛心与愤怒:“朱文圭是我朱标的亲孙子,是咱们大明皇室最根正苗红的嫡系子孙!而且被囚禁了五十年余年,足足五十余年啊,是多少人的一辈子啊!!”
天幕上老西靖难,他虽能理解其处境,也能理解老西当了皇帝之后的所作所为,但不代表他能接受!
“理解” 二字,从来都是隔岸观火时的清醒,只有当刀子真的剜在自己身上,才能懂那彻骨的疼!
因为这可都是他的血脉,他的后人!五十余年的囚禁,把一个皇室嫡系子孙熬成了连基本常识都不懂的 “痴人”,这般苦楚,光是想想,都让他疼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