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 172 年深秋,鹰嘴峡的血腥味还未完全消散,峡谷外的草原上却已扬起一阵轻尘 —— 唐不三率领着两千四百余名西域轻骑兵,正沿着隐蔽的山道往西域方向行进。队伍里,不少骑兵的棉袍还沾着干涸的血渍,有的手臂缠着绷带,却个个腰杆挺直,手里的精铁刀斜挎在马鞍旁,刀鞘在深秋的阳光下泛着冷光。
“都把马镫再勒紧些!前面进入山区,山路窄,别掉以轻心!” 唐不三勒住马,回头对身后的骑兵喊道。他右臂的伤口刚拆了纱布,新结的痂在动作间隐隐作痛,却丝毫不敢放松 —— 此次前往虎啸山驻防,不仅要巩固西域商路,更要 “隐没行踪”,不能让黑狼部残党或其他势力察觉,否则刚稳定的南蛮局势又会生变。
虎啸山是西域商路的必经之地,山高谷深,主峰像一头伏卧的猛虎,山道仅容两马并行,历来是匪寇盘踞的地方。此前吴家堡的商队曾多次在此遇袭,损失了不少粮食和精铁,如今鹰嘴峡大捷后,轻骑兵正好借此机会驻防此处,既护商路安全,又能作为吴家堡在西域边缘的 “隐秘据点”。
队伍昼伏夜出,避开了沿途的村落和官道,只走山间小径。白天,他们躲在山洞或密林里歇息,用枯枝落叶掩盖马蹄印;夜晚,借着微弱的月光赶路,马蹄裹着厚厚的麻布,连兵器碰撞的声响都压到最低。有骑兵忍不住问:“唐首领,咱们为啥走得这么隐蔽?咱们刚打赢黑狼部,就算遇到不长眼的,也能打跑啊!”
唐不三勒住马,指着远处隐约的山影:“虎啸山附近有不少部落和商队,要是让他们知道咱们有两千多骑兵,难免会传到黑狼部或西域其他势力耳朵里。咱们是来‘驻防’,不是来‘耀武扬威’,低调才能长久。”
走了五天,终于抵达虎啸山脚下。山风比草原上更烈,卷着碎石和枯叶,打在骑兵们的脸上生疼。唐不三派了十名斥候先上山探查,半个时辰后,斥候匆匆返回:“唐首领,山腰有个匪寇营寨,约莫三百多人,门口有两个哨卡,正围着篝火喝酒,营寨里还堆着不少抢来的皮毛和粮食!”
“三百多匪寇?正好,给兄弟们练练手,也把营寨占了当落脚点!” 唐不三眼神一厉,当即制定战术,“左队八百人,从后山绕过去,断他们的退路;右队八百人,埋伏在哨卡两侧,等信号一响就动手;我带中路八百人,正面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记住,速战速决,别留活口,免得走漏消息!”
骑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左队跟着斥候往后山走,山路陡峭,他们手脚并用地攀爬,西域良驹虽擅长山地行走,却也得小心翼翼;右队则隐蔽在哨卡旁的灌木丛里,手里的精铁刀出鞘半寸,寒光在夜色中闪烁;唐不三带着中路骑兵,在距离营寨百丈远的地方停下,只等右队动手的信号。
亥时刚过,哨卡的匪寇正喝得酩酊大醉,一个满脸横肉的匪寇举着酒坛,含糊地喊:“再去抢几支商队,咱们就去西域快活!” 话音刚落,右队骑兵突然冲出,精铁刀划过空气,瞬间就砍倒了两个哨卡匪寇。剩下的匪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骑兵们围杀,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杀!” 唐不三见信号亮起,挥刀率领中路骑兵冲锋。营寨里的匪寇听到动静,纷纷拿着弯刀、木棍冲出来,为首的匪首是个独眼龙,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喊道:“哪来的野小子,敢闯爷爷的地盘!”
唐不三没跟他废话,催马冲上前,精铁刀迎着对方的长刀劈下。“当啷” 一声,匪首的长刀瞬间断成两截,精铁刀余势不减,从匪首的左肩劈到右腹,鲜血喷涌而出,匪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骑兵们见状,士气大振,纷纷冲进营寨。匪寇们的武器根本不堪一击,弯刀一碰精铁刀就断,木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