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便禁足一月。”说罢,淡淡的扫了她这几个女儿一眼。
所有人都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就连素来胆子颇大的老七姜长瑶这会儿听着母亲的语气,也是不敢放肆的。
世女姜长慧在无人看见的地方脸色沉了沉。
离开前,平王看向世子,沉声问:“大姐儿身子如何了?可请太医看过了?”
世子姜长慧连忙恭敬道:“回母亲,大姐儿身子已经有好转,劳母亲担忧了。”心下微松了一口气,眉宇间也无意识轻松平展了许多,母亲心里还是挂念着她们的。
平王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的“嗯”了一声,只是想起大孙女那三天两头就要生一次病的身子,不由有些头疼,再想着老三的那个孩子每次中气十足嗷嗷哭的像只小老虎,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
离开讲学堂后,四下无人,平王忽的低声自语道:“老大心思重,老二性子阴沉,老四愚蠢,老五胆小怯弱,好在还算有点主见,不是个泥捏的性子,老六太文静,老七性子太过莽直……”
唯有老三类她。
晴姑姑听着主子这话头,心里哪有不明白的,连忙笑道:“这世间少有十全十美的,几位娘子自小就孝顺懂事,又知上进,可不像外面那些不学无术的那些娘子们荒唐行事。”
“咱们三娘子更是打小就有主见,不仅文武双全能吃苦,素来还是个聪慧懂事孝顺贴心的,这次也是遭了大罪了,流落在外一年多,还伤了脑袋,没了记忆……”
平王冷哼,想着老三之前犯倔不听劝,非坚持把那孩子留在府中养,就沉下了脸。
一个生父身份不明的非婚生子罢了,能好好养大再给些银钱就成了,往在府里平白添些麻烦。
也打了程家的脸。
晴姑姑见主子变脸,熟练的低声劝慰道:“三娘子素来最是洁身自好的,哪里会在外面随意招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依奴婢瞧着,这里面想来是另有隐情,当务之急还是三娘子的身体和婚事。”
至于孩子的生父是谁,倒是不打紧,反正不会是门当户对的人家,那是谁也就无关紧要了。
要她说,三娘子还是太过重情了一些,不过一个生父不明的孩子罢了,又不是不能生了,以后想要多少孩子没有?
平王脸色刚好看了一些,觉得老三的确遭了大罪了,但听着婚事二字又拉下了脸,“她自个儿都不急,老娘急个屁!”说着,脚步却是一转,朝着王夫德仪殿的方向去了。
老三失踪一年多,到底耽误了程家二郎一年多的时间,如今老三回来了,还真不能撒手不管,王夫又素来疼爱老三,老三经了这一场事后,就更由着她性子来了!
晴姑姑瞧着,心底没忍住笑了,殿下还是说三娘子,但三娘子的性子却是最是像她们殿下的女儿,都是重情重义爱屋及乌之人。
不然,也不会把那孩子留在府里,甚至还真就放手交由三娘子亲自抚养了。
*
姜长熙没多久就得知四妹姜长乐被禁足一个月的消息了,当时正抱着格外粘人脾性又大的小崽子在书房抄写大虞律。
松月禀报前,还看了一眼站在书案前给主子研墨的萧乳爹,眼神有些疑惑,但眼见着主子并没有要避着的意思,才低声说了前面讲学堂刚生的事。
姜长熙随意“嗯”了一声,没什么反应,她这几个姐妹是什么性子不用旁人说,她也知道。
松月退了下去,萧粟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轻手轻脚的给她研着墨,仗着他站着,她坐着看不见他的眼神,就胆大的时不时的偷看一眼她和孩子。
按理来说,萧粟一个乳爹是不能进前院书房的,但奈何,今日的崽崽气性格外大还特别粘人,姜长熙一松手,哭嚎的嗓门就好似要冲破云霄,简直魔音灌耳。
姜长熙抱着他离开也不行,扭头还朝着萧粟使劲“啊啊啊——”叫的一张脸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