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自觉上扬(1 / 3)

好在,其他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就算瞧见了,也只是以为这位新来的萧乳爹想要出头表现,但没想到却栽了个跟头,如今怕正惶恐无措着呢。

观澜苑里因为崽崽越发粘人,姜长熙一时脱不开身。

而和观澜苑只相隔了夹道前面一进的的讲学堂里,却是有人突然问:“这是哪个孩子在哭?这嗓门儿可真洪亮。”

晴姑姑寻着声看了一眼方向,便朝着主子恭敬道:“回殿下,老奴瞧着像是观澜苑三娘子院里传来的的动静。”

话音落,讲学堂的声音顿时静了静。

坐在下首一身杏黄色宽袖长袍锦衣玉带,头戴玉冠,额坠金珠,面容秀丽,气质温和谦逊的年轻女子笑了笑,道:“听闻那孩子近来总是哭闹,三妹院里的乳爹已经换了好几个了,想来是这些下人不尽心,没有将孩子照看好,合该惩戒惩戒才是。”

晴姑姑侯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贸然插话。

坐在下面的姜长乐撇了撇嘴,唉声叹气的道:“长姐最近或许没注意三姐观澜苑里的动静,前几日又严惩了一个乳爹呢,听说被打发去庄子上时,一张嘴都被打烂了,再惩戒惩戒可不得了,命都要没了。”

她当然不是怜惜一个奴才的贱命,只是见不得她这个世子长姐那张温和假脸,也高兴姜长熙脑子被撞坏了,竟然为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非婚生女,顶撞母亲,不仅不赶紧遮掩这桩不太好看的丑事,把孩子送走,还把那孩子接到身边亲自抚养。

以前怎么没见她这么蠢的?

就算已经尽力克制了,但依旧掩饰不住她语气里藏着的幸灾乐祸。

世子姜长慧苦笑了笑,“三妹禁足在院子里,这两日大姐儿又有些风寒,确是没有太注意三妹院里的动静,是我这个做长姐的失职了。”

姜长乐白皙的脸皮红了红,被气的,说的她好像没事儿一直盯着姜长熙院子动静似的!

虽然她的确是一直在盯着。

一直乖乖坐着的老七姜长瑶板着一张还没完全褪去婴儿肥的脸,突然冷哼了一声:“区区贱奴,敢背后论主子是非,让我说,三姐就是太心善了,就该杀鸡儆猴才是!”

她身侧一个声音也弱弱的道:“四姐,三姐院子里惩戒的下人,都是犯了错的,才被罚的。”不是三姐的错。

姜长乐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青白,瞬间就朝老五老七怒目而视!随即恼羞成怒,“我又不在观澜苑,怎么清楚那么多,就看看世子和二姐院子里谁换乳爹换的那么勤?那野丫头的事传出去外面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咱们王府呢!三姐还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够了。”一声不轻不重低沉的声音响起,姜长乐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周遭瞬间鸦雀无声。

坐在最上首,头戴牡丹高冠,额坠金凤链,身着绛色盘领蟒纹长袍,腰束玉带的平王姜豫平,正大马金刀的坐着,一双眸子如寒潭幽暗深邃的扫过几人,眉宇间自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所有人不自觉的都微微垂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姜长乐更是拘束紧张的背后不自觉就冒出了冷汗。

她怎么忘了,母亲最不喜的就是姐妹兄弟之间不和睦。

只是因为姜长熙先是失踪一年多回来,她亲眼看见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威严深重的母亲竟然暗暗落了泪,心里不甘又嫉妒!

偏偏这时候姜长熙自己脑子坏了,竟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顶撞了母亲,还被禁了足,真是差点没把她乐坏了。

最近一个多月里,她眼瞧着母亲对姜长熙不闻不问越发的冷淡,就一时没忍住得意忘了形。

平王视线落在老四身上,冷声道:“我皇家的事,何时轮到外人来置喙评判了?”

姜长乐头皮一紧,最后脸色微白,跪下认错:“母亲恕罪,是女儿错了。”

“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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