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先来宠物店里,有了除夕那天偶遇,再见着季瓷,心里微微有些泛酸。
这份别扭来的既不合时宜又让人尴尬,孙姐胡乱遮掩过去,喊住了她:“小季,听说你是学医的,要不帮我看看这药膏买的行不行?”
季瓷磕巴了一下,放下手上的猫砂:“孙姐你买的肯定都是好的。”
孙姐笑着拉过她的手腕:“走吧,靳老板不识货,咱俩顺便把他拉去医院,我一人拽不动。”
季瓷不想去,但又没有拒绝的理由,硬着头皮到靳老板的面前,看孙姐把药膏递过去,又劝了靳森几句,让他多去医院做理疗。
靳森果然没当回事,摆摆手说自己的腿差不多已经完全恢复了,压根不需要这些东西。
“不忙的话还是去吧,”季瓷终于开口,“关节炎很难受的。”
靳森顿了一下,狡辩:“没有的事。”
“骗人,”季瓷撇撇嘴,“你把裤子卷起来我看看。”
靳森:“……”
怎么还认真起来了。
孙姐“噗嗤”一声笑出来:“得,终于有人管得住你了。”
靳森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至于吗?把她带过来。”
季瓷:“……”
有种当着她面蛐蛐她的感觉。
季瓷理了下鬓边的碎发,觉得脸上有点发烧,她劝靳森该去医院还是去医院,毕竟讳疾忌医只会更加严重。
靳森当天下午就去做了理疗,拍了张照片发给季瓷,配字:行吗?大夫。
季瓷一改之前的冷淡,但也没多热情,只是回了只猫猫点头的表情包,暂时认下了“大夫”这个称呼。
四月,云城热得像是入了夏。
对面炒货店的老板娘已经开始摇起了蒲扇,宠物店里开了冷气,偶尔冻得季瓷需要出门暖和一下。
隔壁汽修店店门开着,店主不知道去哪了。
有人过来买东西,见着人就问,也不管对方身上还穿着宠物店的工作服。
季瓷愣了愣:“我不是这家店的。”
客人点了下头,像个人机:“那你给我拿捆地线。”
季瓷一时间不知道要从哪开始吐槽。
“你可以打老板的电话。”她指了指招牌。
“不麻烦,”客人直接往店里进,“你给我拿个地线就行。”
季瓷挠了挠头,片刻后也跟着进去:“地线……等会儿啊,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靳老板在五千米开外的地方理电线,目前过不去,客人急着用,要自己找。
季瓷问什么是地线,靳森说那店里正中那些五颜六色的就是。
经过一番艰难的沟通,客人自己挑了两捆拿走了。
他给的是现金,交到季瓷手里,三百块,没有钱找零,就顺走了一瓶水。
临走前还跟季瓷打了声招呼,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老板。
季瓷一份薪水打两份工,有些哭笑不得地把钱收进口袋,再发信息把对方拿了瓶饮料的事告诉靳老板。
靳森问她喝不喝,自己拿。
季瓷说不喝。
她又回到宠物店,闲来无事特地百度了一下地线是什么东西,看着看着突然闻到一股烧焦了的味道,于是放下手机,打算去检查店后面的热水器。
只是还没来得及过去,梁医生突然从坐诊室跑出来,他左手上拎着个猫包,右手捞过一只肥猫就往里塞:“后面那栋老楼着火了,赶紧和我把猫抓起来。”
季瓷吓一跳:“什么?!”
她知道那栋楼,几十年前建的,摇摇欲坠岌岌可危,刚来的时候闹拆迁闹得沸沸扬扬,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季瓷曾经上门取过宠物,狭窄的楼梯间里堆满了杂物,当时只是在想没有物业管理迟早出事,却没想到些事能出的这么快。
“火大吗?”她一边抓猫一边问。
梁医生说:“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