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已经入秋了,空气微凉,漂浮着桂花香。
她站在台阶上,放下手提式鱼缸,将卫衣帽子戴上,绳子拉紧,只露出被挤得圆鼓鼓的一张脸,然后拎起鱼缸,撑伞步入雨夜。
想起关于变态的传闻,夏虞暂时放下思绪,警惕着周边环境。
走出大楼没多远,身后便窸窣作响,她回头一看,是只野猫,正从树丛里蹿出,溜进了大楼里。
她握紧雨伞,加快脚步。
路程过半,一切如常。
就在她稍稍放松时,花园的拐角处,突然出现个一身黑衣的可疑人物。
那人个子很高,站在树下,穿着身雨衣,戴着鸭舌帽,似乎在抽烟。看见她后,男人突然掐掉烟。
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还真让她给遇上了。
夏虞环顾四周,这里离保安亭尚有一段距离,她迅速掏出提前备好的喷雾,快步朝大门走去。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紧紧攥住喷雾,一路小跑起来。怀中的鱼缸不停晃动,水花溅湿她的胸口。
就在这时,寂静的小路突然响起刺耳的引擎声,她抽空看了眼,是刚才树下那辆黑车。
车加速驶近,车尾一甩。
停在了她面前。
车门打开,副驾驶下来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夏小姐,你没事吧?”那人撑伞走到她面前。
车尾的光,照亮身后那条路,细雨迷蒙的光晕中,那个跟踪她的身影,停下了脚步。
随即,迅速拐进小道,消失不见了。
“我没事。”她边擦拭着胸前的脏水,边感激地看向对方,“谢谢你啊。”
“不用谢,应该的。”
什么叫…应该的?
等等,他怎么知道自己姓夏?
隐隐识到不对劲时,颈后被人一掌劈下。
眼前一黑,夏虞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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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雨停,月光透过云层,在私家泳池洒下碎裂的光。
傅泠破水而出,带起的哗哗水声,刺破这座古堡的寂静。他撑在池边,肌肉绷紧,肩胛骨隆起锋利的弧度。
“陆正邦手底下的人来了。”李隽走到池边,扔给他一瓶水。
接过水,傅泠先往落地窗那边看了眼,沙发上的姑娘还没醒。
“李义山?” 他收回视线,拧开盖子,仰头喝了口。
李隽点头。
“让他等着。”
他将水放在池边,面无表情地转身,高大身影再度跃入池中。
半小时后,他终于从泳池出来,简单冲洗,刚换上衣服,李隽便将李义山带了进来。
“这么晚了,李叔过来是有重要的事?”
他拿毛巾擦着湿发,脚步很快,面上不辨情绪。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难得空闲,想过来看看你。”
李义山喘着气,快步跟在他身边,将一堆金灿灿的盒子奉上。
傅泠扫了眼审美欠缺的丑东西,还没开口,就瞥见李隽拢唇憋笑。
那意思是,“你也到吃保健品的年纪了?“
“你不是睡眠不好吗?我家那位在做这方面的研究,他们最近出了个新产品,保证药到病除。”李义山继续道。
“李叔多虑了,我睡眠向来挺好。”
傅泠眼风扫过那堆东西,没伸手去接,瞥了眼李隽,后者会意,将他的睡眠监测器递上。
看着上面的数据,李义山面色微变。
传闻中日日难眠的傅泠,这两天的深度睡眠,竟超过了五个小时。
“多谢李叔关心,这礼物我收下了,只是外面的谣言,您跟舅舅,还是别轻信的好。”
傅泠态度还算客气,但沉稳语气莫名带着压迫感,李义山一时不敢再说什么,只点头。
“我和你舅舅啊,从小看着你长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