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请晋的?”
郑清容哭笑不得,主动请求加官晋爵可不是他的风格,不过是话赶话玩笑而已。
玩笑归玩笑,郑清容却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未当皇帝之前是说过要让杜侍御史升官的,不过一直未能实现,现在不妨升一升。”检举刑部司贪腐的时候,还以为能带他一起升官,结果姜立以功过相抵的说法压下了。
查泥俑藏尸案他也是有功的,她以为他那次必会升官,然而姜立只赏赐了一些白银和绢帛。
后面她再做事,那些事也都没能和他的职务产生关联,无法共事更没机会带他一起升官,以至于到现在他还是正七品侍御史。也算是她食言了。
先前没能让他升官是不能,现在让他升官也不是她仗着皇帝权力随便给,而是他在任期间确实各方面都做得不错,有政绩在,可以往上升一升。杜近斋摇头轻笑:“臣挺喜欢侍御史这个官职的,还想多做几年,有陛下在,升与不升都是一样的。”
她现在是皇帝,是陛下,有她罩着,他还奢求别的什么。当然,他自己也清楚,这个罩着不是指他往后就可以仗着跟她关系好就可以作威作福。
适才在朝堂上她不也跟陆明阜说了吗?做错了也是要被贬的,赏罚分明如她,哪里会包庇自己人?
他也不祈求她包庇,那样会败坏她的明君名声的。他主动要求在侍御史的位置上多做几年,郑清容倒也没有坚持,处理了他带来的政务,便让人送他出宫去。
杜近斋往外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什么,脚步一顿,又转了回来。“可还有事?“看着他走了又来,郑清容好奇地问。杜近斋笑了笑:“陛下当初给臣的青梅酿已经可以开封了。”青梅酿?
郑清容哦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去中匀送画的时候给过他一瓶陆明阜做的青梅酿,说是什么时候可以开封了,她就回来了。不过当时因为中匀政变打乱了她的计划,她回来得比预想的要早许多,那个时候青梅酿还没好呢,后面她忙着在山南东道、剑南道到处跑,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杜侍御史若是得空,下次可以把青梅酿一同带来吧,我与杜侍御史共饮。"她道。
朝堂上在官员面前称朕,私底下亲近的人面前称我,这是她的习惯。“陛下日理万机,如何能饮酒?若是因此误了政事便是臣的过错了,臣且先替陛下收着,等陛下什么时候得空了,陛下再与臣同饮。"说罢,杜近斋施礼告退,不再逗留。
郑清容失笑。
她前一句才说他要是得空,他后一句就把她得空奉了上来,这是把主动权交到了她手上的意思。
“青梅酿啊……“郑清容叹了一句,倒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这段时间请辞的官员一个接一个,荀科、谢瑞亭和谢晏辞三人一走,朝堂上感觉空了不少,不过补上来的官员也不少。通过本次恩科进入到朝堂上的女官们很快就熟悉了各部门的运作体系,针砭时弊各有想法,郑清容每日都能听到不错的建议。屠昭那边已经启程前往西凉了,除了随行军士,一同带去的还有不少对种树有经验,并且愿意去西凉沙漠试着种树的农户,临走前屠昭还表示会交付一份满意的答卷。
游焕倒是留在了京城,接替了魏净原来的职务,成了新的城门郎,郑清容原本放他自由让他自行离去的,他说他无处可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郑清容侧让他来守门。
没过多久,便有朝臣提起选夫立侍充盈后宫的事,陛下今年二十了,也该准备起来了。
东瞿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女性君主,和之前不太一样,但子嗣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充盈后宫也可以早些留下继承人。郑清容表示选夫立侍充盈后宫可以有,但是子嗣的问题她有不一样的看法。自古以来女子生产便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风险极大,难产而死的例子更是数不胜数。
她既是东瞿君主,忙着处理政务,孕育子嗣多有不便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