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的,这次不如也让他同臣一起。”
他这话一出,朝臣们纷纷看向陆明阜。
伤好之后,他倒是也和以前一样参加朝会,做着本分的事。此时提起变法,官员们难免想起他先前被贬的事。第一次是因为反对沈翰林变法被贬
第二次是因为支持沈翰林变法被贬
第三次呈上变法细则后更是直接被逐出朝堂虽说是因为姜立误会,此前才对他多有针对,但明面上来看,他仕途上的三起三落,全都因为沈翰林变法。
这次沈松溪还拉上他,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底下窃窃私语,杜近斋更是难得开口打趣:“不知道这次陆待诏是支持还是反对?还会不会再被贬斥?”
这话其实不该放在明面上来讲的,私底下议论可以,但这是朝堂,放到朝堂上来未免有些揭人伤疤不近人情,况且陆明阜还是陛下的身边人,这可不能随意打趣。
不过因为说话的人是杜近斋,一时也没人指责。谁不知道杜近斋和陛下关系好,昔年又是一起检举贪腐又是一起侦查悬案的,祁未极上台的时候也是他站出来直指对方妄图取而代之。他和陛下算是交情匪浅,他能打趣,别人却是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关系。但不得不说,他这句话算是把所有官员的心里话都问了出来,人人都想知道陆明阜还会不会因为沈翰林变法被贬。
有先例在,还是三次先例,不这么想都难。陆明阜被人打趣也没感到半点不自在,依旧站得笔直,握着笏板认真地听。郑清容看着他笑道:“明阜且去做,看看这次还有没有人能贬你,当然,要是做错了,也是要被贬的。”
这前半句是给他底气,后半句是公私分明一视同仁。她说得风趣,半点儿没有动怒的意思,反而顺着杜近斋的话调节气氛,官员们听后都忍不住笑。
尤其是陆明阜施礼高呼“陛下圣明"的时候,笑意更是充斥了整个紫辰殿。杜近斋摇头失笑,严肃如沈松溪也忍不住笑。笑意里,侯微看向站在最前面的宰雁玉,眼里带着几分希冀。只是当他看到旁边的公凌柳时,眼里的希冀便黯淡了几分。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站到了朝堂之上,只是这一次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了。下了朝,谢瑞亭并未离开,而是也和先前的荀科、谢晏辞一样,跟郑清容请辞。
郑清容并不意外:“谢祭酒也是要去北厉了吧。”柳闻小姨如今就在北厉,谢晏辞都去了,他不去不太可能。谢瑞亭没说是不是,只道:“国子监的事已经尽数打理好,此番请辞希望没有给陛下带来麻烦。”
之前好歹在朝中打过交道,他做事郑清容还是放心的,不然也不会特意等到女子恩科结束后才提出辞官。
虽然是"父子”,但谢晏辞走得干脆,他倒是把事都处理好了才走。“山高水长,谢祭酒一路顺风。"她道。
谢瑞亭跟她道谢,说了几句对她对东瞿的祝福后也走了。杜近斋正好有事需要郑清容定夺,和他在殿外撞了个正着,便跟他打了声招呼:“谢祭酒。”
谢瑞亭像是在赶时间,跟他简单打了个照面,喊了声杜侍御史就走了,脚步轻快就差跑了起来。
杜近斋还从来没见到他这个模样,以往的谢祭酒从来都是端方恭谦的,哪里会这般不顾礼数?
心下疑惑,杜近斋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直到宫人引着他进殿才回神。“见到谢祭酒了?"虽然没亲眼所见,但郑清容看见他这副模样,也能大致猜到一些。
杜近斋点头:“方才见谢祭酒归心似箭,莫不是也辞官了?”实在是请辞的人太多了,一个两个接二连三,他都用上了“也"这个字。谢少卿谢晏辞之前就走了,谢祭酒还在朝中多待了些时日,本以为他会一直待下去的,现在看来像是也请辞了。
郑清容玩笑道:“杜侍御史难不成也来辞官的?”“还未看到陛下为东瞿带来的盛世,如何敢辞?"杜近斋笑着反问,“陛下怎么不认为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