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管事愣怔,偷眼觑见主子面色如常,并无愠色。心下纳罕称奇,爷竟对她纵容至此,嘴上忙不迭应了,躬身退下。大
石韫玉这一觉睡得昏沉,醒来已是夜幕低垂,屋内只留了一盏墙角灯,晕开一团朦胧的光。
她起来漱口,用了些清淡的晚膳,在院里转了两圈,瞧着天边一轮凉月,想起马上到中秋了。
脑海里浮现出在现代时,每年中秋都会买各色月饼,她特别讨厌吃五仁的,但是妈妈爱吃。两人还买过一些稀奇古怪的水果蔬菜月饼,有的好吃,有的难吃。
那时候嫌弃电视上中秋晚会无聊,现在却想看也看不到了。想到这些,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叹息一声,便又吹灯睡下了。刚躺下不久,神思尚且清明,就听得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丫鬟小厮压低了的问安声,料是顾澜亭回来了。
她心下不愿此时与他周旋,遂翻身向里,阖眼装睡。半响,屋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沉稳的脚步声渐近,最终停在了床侧。北地秋夜寒凉,一股凉气隔着纱帐隐隐传来。一阵极轻微的窕窣声,是外袍被解下搭在屏风上的动静,随后,纱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一角,她身侧的锦褥微微陷了下去。男人带着夜凉的身体从背后贴近,将她搂进怀中。冰凉的绸缎寝衣料子贴着她后背,几缕带着湿意的墨发扫过她后颈,又凉又痒,她强自按捺,才未瑟缩她努力维持着平稳悠长的呼吸,装作酣眠正沉。然而下一瞬,一只温热的大掌按上了她左侧心心口。掌心灼人,隔着一层薄薄寝衣,清晰感知其下骤然失序的心跳。“凝雪。”
他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嗓音幽幽:“心擂如鼓,是在装睡,对不对?”话音未落,那手指微微右移,隔着柔软衣料,收拢缓揉,意图昭然。石韫玉头皮一麻,浑身的血仿佛都涌向了被他掌控的那处,呼吸霎时乱了节拍,再也伪装不下去。
她忙按住他作乱的手,自喉间逸出几声含糊软语,仿若刚被扰了清梦:“爷?您回来了……”
顾澜亭顺势松了力道,反手将她的手腕握在掌心,另一只手得寸进尺探去。顺着腰间肌肤游移而上,最终停留于弹软,不轻不重握捏。他嗓音含笑低哑:“嗯。今日说的谢礼,我想好了。”石韫玉:“???
她含/胸蜷缩欲躲避,心下暗觉不妙。
她道:“是,是什么?”
顾澜亭听出她弦音紧绷,低笑道:“乔迁之喜,古来有之。你我既入新居,自当…行敦伦之礼,以贺佳期。”
石韫玉听完,一时无语凝噎。
谁家乔迁是这般贺法?这宅子他分明已住了数年!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色中饿鬼,为了那档子事,连这般不要脸面的由头都扯得出来。
心下鄙夷,嘴上却软语推拒:“今日倦极,不若……“唔”
不等她说完,就被人掰过身子,含/住了唇瓣。唇舌勾缠,津液相渡。
一吻毕,她从他怀中挣脱,翻过身去。
岂料才动了一下,揽在腰间的手臂便骤然收紧,将她从背后重新禁锢回怀中。
两片柔软贴上她后颈肩头。
吻细细密密,寸寸向上,末了轻轻啮咬她耳尖。酥酥麻麻,她没忍住一个激灵。
顾澜亭的唇贴着她耳朵,嗓音低哑:“躲什么,嗯?”吐息如兰,呼吸灼热。
石韫玉浑身僵硬,手指攥着被子,“下次,下次好吗?”顾澜亭看她这抗拒的模样,想起白日里甘管事的禀报,登时心生不愉。他一手解系带,一面悠悠笑道:“过几日便办纳妾文书,可好?”“虽只半年相伴,该给你的名分,断不会亏待。"<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