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谁么,跟裴郎不清不楚的…”“可是她看着很可怜……
可怜么?
阿念看看自己。
“她连搽脸的粉都没有。”
“衣裳料子也旧了。”
“谁打的她?没听说哪房郎君娘子生怒。”“她为什么不哭?”
此起彼伏的问话,顺着潺潺水声钻进阿念耳朵。她一时觉着好笑,起身回听雨轩,身后却飘来个细若蚊吟的声音。
“……我们禀告雁夫人,把她要过来罢。雁夫人心善,见不得底下人受苦,又是最最怜惜女子的……"<1
雁夫人?
阿念竖起耳朵,再没听到后续。回头寻那群人,她们已越走越远,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了。
阿念没把这事儿放心上,独自回了听雨轩。季随春还没从藏书阁回来,她趁机换了一身衣裙,拿着药包出去煎药。总归季随春每日要喝药,她前后煎两趟,也无人察觉。
坐在炉子前等药煮沸的间隙,那两人回来了。“什么味道?"枯荣歪歪脑袋,三步并作两步飘到阿念身后,贴近来嗅了嗅她的肩膀。狭长狐狸眼眯起来,仿佛打量什么猎物似的,嬉笑道:“你受伤了,为什么要藏起来?”
停在院中的季随春偏过头来,漆黑的猫儿眼动了动,盯住阿念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