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因为她自己也是刽子手。
她此刻正坐在一个医馆院子中抬头看天。仍是烈阳高照,蝉鸣挠心。叶五清转头朝一旁正在垂首扫着地的医者问道:“听说了吗?浮月楼一一“一个名声才起的伎子死了,你是要与我说这个罢?"那医者说半句话还要转头去盯一眼马上就要沸腾了的正在煎的药壶,才继续道:"哎,那种地方不就那样么。″
叶五清嗓子被连日里烫着药流,此时语音听起来沙哑无比又气虚无力。她就用这声音反驳道:“不,不是。是一群。”医者听了便改了口,显然其实并不在意其中细节是如何:“哦,一群是几个?原来死了那么多人?难怪说那浮月楼说要拆了……这事这几天都在传,听说查清楚了,是这些伎子偷了贵客的玉佩,又醉了酒,最后惊慌跳了楼。”“哈……”
叶五清不禁笑出来了,她睡的这两天,原来事情竞都有了这般荒唐禁不起推敲的定论。
原来,这就是这里的规则么……
难以想象那夜她进了那个房间后,里面那唯一本还半活着的人,躺在血泊中,在看见她身上那身捕快制服时,满眼里的希望迅速破灭转而为惊恐的神情。………佩英。”
她不禁念起了这个名字来,其实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可仍是生生被一个静淡的男声接住了这句话。
“我认识。”
才进来医馆的南洛水说道。
闻声,叶五清从椅子里坐直地转身看向他,随后下意识皱了皱眉:“你怎么又来了?”
“我的车马撞了你,"等长侍将凳子摆到叶五清的椅侧,南洛水雾蓝色华服轻动,在叶五清身旁落了座,平静地黑眸轻侧,视线安静地落在叶五清脸上,线续道:“我需得负责,照顾至你身体恢复……你昏迷了两天,现在感觉如何?”那夜她进了那个房间却没能找到徐月明,便以为他可能是被带到了一开始上来二楼时,听见有人窃笑着的那个房间。没有人喜欢被人打破,她们自己所制定下来的规则。等她重新找到位置,房间里只剩下四人,其她的人已经走了,而这四人里面没有佩英也没有徐月明。
她转身要撤,却被隐匿在这四周竟,她们常带在身边的影卫给发现留了下来。
那场搏斗持续了很久,她最后被没能在乱战中护住主人的那四人中谁的影卫一路持续追杀,又腹部受了伤,在穿过马路时正被一辆疾驰的马车撞飞。阳光下,叶五清凝着南洛水的眼睛,尽管有些排斥,但还是努力回想起那夜的场景。
在后半夜,天空很是应景的下起了绵绵细雨。而被撞的那瞬间,她浑身五脏都仿佛位移,脑袋发嗡,竞是蜷缩在街边一下动不了手脚,更别说站起。追随在后的影卫正要接近。
“嗷!!!”
撞她的那辆马车停了下来,里头正传出一阵□口撞上车厢的声,紧接着一夹带着浓稠醉意的女声从车里传出:“怎么了!啊?…呕!"随后一阵哗啦啦的吐声。
便又没了声响,应是陷入了酒后酣睡。
“楚世女……哎!”
那驾驶马车的车夫一阵着急,左右难顾着,最后她鞭子一放,向方才被撞飞了之后躺着一动不动的叶五清走来。
那辆车看起来便华贵,而此刻在这道上乘马车的人必然是才从浮月楼的大贵之人。
影卫一怔,就停了脚步的隐在暗处。
叶五清不能动地听着雨落地拍打着地面的声音,看见车夫抬手挡着雨地向她走来。
这时,却又一阵辘辘声渐近。她勉力掀了掀眼皮去看,是新一辆马车要过道,却被楚氏这辆马车挡了道而不得不缓缓停住。于是,雨夜下,两个车夫互相询问着情况,护着灯笼,弯腰皆朝她靠近,撩开她湿乱的发,用灯笼照亮她的脸,探看她的鼻息。这种感觉很讨厌……
可此刻的她甚至发不出任何一声求救或喝退人的声音。她只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腹间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