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给你!”话音刚落,声音却像撞在无形屏障上,“嗡"地一声弹了回来,震得他耳膜发麻。
伸手一探,指尖触到一片微凉滞涩一一
好家伙,竟是专门防他的结界!
没等他再开口,书房窗扇“吱呀"一声被推开。谢无泪倚在窗边,手肘搭着窗沿,指间还夹着半支未写完的笔,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眉间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悦:“小声些,别吵着殿下。”“吵着殿下?"吴长衡一听就炸了,指着楼上低吼,“你都设了结界!老子声音再大也传不进去,怎么就吵着她?你故意找茬是吧!”谢无泪没理会他的怒气,抬手就要关窗。
就在窗扇即将合拢的瞬间,吴长衡足尖在廊柱上一点,借力腾身跃起,身形如猿猴般轻捷,“咚"地一声落在二楼窗台上。一掌裹着蛮风直拍谢无泪肩头,对方却身形未动,只腕间灵力微旋,便轻巧卸去劲道。
吴长衡一掌落空,半点不尴尬,反倒嘿嘿笑着往窗内凑:“先别动手!老子不是来打架的,是又给你送宝贝来了!”谢无泪冷冷盯着他踩在窗台的靴子,夹在指间的笔微微一顿,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掀下去。
生怕谢无泪真下狠手,吴长衡忙不迭掏出一本线装画册,一把塞进对方手里:“你看你急什么,好东西不得慢慢拿嘛。来,接着!”那画册封面格外惹眼,胭脂色绢面上画着一对缠绵人影,笔触细腻得连每一根毛发都清晰可见,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面中跃出来。书名用金粉题写,笔势张扬一-赫然是《洞玄子三十六种阴阳合和姿势》。“初次上阵,难免生疏!"吴长衡挤眉弄眼,“这是老子花大价钱弄来的孤本!图文并茂通俗易懂,包教包会!保管你和圣女"'修炼′时水乳交融,道行还能跟着大进!嘿嘿嘿!”
他声音压得更低却满是怂恿:
“你想想,圣女现在人就在你身边,只要你多上点心,人不就能攥在手里了?这册子你收下,好好学学里头的门道,保准让她离不开你!你不是嫌用药太粗暴吗?那咱就用技巧啊!技巧用好了,她还能想着离开你?桀桀桀~”可没等吴长衡再继续说什么,一缕幽蓝火焰已然亮起,将那本装帧艳俗的书册吞没。
火舌舔过纸页,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不过瞬息之间,书册便化作灰烬,随风四散。
只留下一缕淡得几乎闻不见的焦糊气,慢悠悠融进夜风里。吴长衡:“?”
“你!你怎么又给烧了?!”
看清书册化为灰烬的瞬间,吴长衡瞳孔骤缩,脸上的嬉笑之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指着那堆残灰,指尖发颤,心疼得勃然大怒:“这可是绝版孤本!多少修士捧着灵石求都求不来!就算你瞧不上眼,好歹翻两页再烧啊!里头的图样多精细你知不知道?!你好歹看一眼啊?!”谢无泪这才缓缓抬眸,容色无波,仿佛并不能理解他为何如此激动。“满纸污秽,为何不烧?”
“污秽?"吴长衡瞪大眼,声音陡然拔高,“都是带把的男人,装什么圣人!你那点心思,真以为老子看不穿?前天是谁高谈阔论′欲盖弥彰'?今天倒摆出这副清高模样!前两日的坦荡,全喂狗了是吧?!”他死死盯着谢无泪的脸,恨不得从他脸上揪出半分慌乱,或是被戳破心思的窘迫。可对方眼中始终是一片近乎冷酷的平静,只说了四个字:“清者自清。”
吴长衡一怔,“清者自清?”
这词他有点耳熟,好像最近在哪听到过?
他在心里反复咀嚼,硬生生品出别的意味来一一合着是在骂他吴长衡满脑子腌膳心思,是浊者自浊?可都是男人,以己度人,谁不知道谁那点念头?可看上去,谢无泪这反应,倒像真对画册没兴趣一-但这怎么可能呢?怒火“噌"地又窜上来,他咬着牙根:
“好!好一个′清者自清'!少跟老子装这副假正经的模样!给你药你嫌粗暴,给你画册学技巧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