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春天(3 / 6)

闹。

不输于他在莫家。

宜章是朗府的管家福伯带来的。见了少爷之后,福伯只消一句,便令文鼎明白亲家二哥的来意,连忙丢了棋子,给人家兄弟俩腾地方。弟弟走了,来了个哥哥。霞章看也不看这位哥哥,自如地把散落的棋子放回匣子里。

宜章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轻笑,“不打算理我了?好没道理,又不是我惹的你。”

霞章微瞥了他一眼,保持着高傲劲儿,“因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想答应,索性不搭理你。”

宜章才听这话,便没忍住叹了口气。

他语重心长劝道:“至于闹成这样?你又不是不清楚,过年族里定然会来人,如果让他们得知是母亲犯了糊涂逼你出走,族老们难免会怨怪她。你这样是在让母亲难做。”

霞章现在正破罐子破摔,警告自己不要去在意别人的感受,“我已经做好被人辱骂不孝的恶劣准备了,如果二哥想做此列第一人,我不介意。”宜章觉得这话严重了,“霞章,话不是这样说的。你我都清楚,在这世上,做人儿子不容易,但也没有你这种的做人儿子的道理。”做人儿子的道理?霞章因为这句话起了谈性,终于肯抬头看他,“二哥,你觉得,一个人在与父母相处时,要做到何种地步才叫孝顺?是郭巨埋儿,还是卧冰求鲤?”

宜章眉头轻锁。他知道弟弟口舌厉害,真跟他辩起来,他绝对不是对手,便谨慎回道:“你知道那些故事都是孝廉制下文人们贪图虚名的夸张之言,后来又被世人过度解读,拿来驯化百姓,你何以要举这两个荒唐例子?”主动提起这个,自然是因为霞章突然想清楚了其中的道理,且参透了本质,“因为它们的存在十分典型,甚至可以作为代表。中国旧社会之所以恐怖,便是人人都在被这种三纲五常统治。当官的,要以君为天,否认便是不忠;为人子,要以父母为天,否则便是不孝;为人妻子,要以夫为天,否则便是不顺从。“古代文人写诗词,做文章,常常好用女子自比,又把君王比作丈夫,表达自己明明为丈夫所想所思,却偏被辜负,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重视的哀怨之情。这种情况的存在,又如何不能透露制度下本质存在的问题?好利落的手段,好成功的驯化,驯得男人女人都跳不开伦常,都成了没有自我和灵魂的棋子。”说到此处,他低头盯着棋盘上的棋子道:“封建社会的人,只有依存于这种伦常才能被当作是人,就像棋子只有在棋盘上才能拥有存在的意义,如果跳出这张棋盘,它就什么都不是了,其作用甚至还不如路边的石头。可要我来说”他轻笑:“我宁愿粉身碎骨,也要做那块石头,至少能得个自由。”宜章听着,又想起霞章从小到大的经历,心底的同情又起,“哥哥明白,是母亲对不起你。”

可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但是霞章,她是母亲。不说养恩,光说生恩,血肉亲情,岂能轻易割离?”

霞章知道,亲情关系是没那么容易断的,他也没想闹得太难看,“我只是不在家过年而已,没说要从此与她割离。”宜章试探,“那过了年,你就会回去?”

霞章觉得,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二哥,这件事,我受的委屈从来不算什么。”

“那你还……”

“但是文薰呢?”

文薰才是霞章有这么大反应的诱因。他在家里遭遇的事,他都快要习惯,可文薰何其无辜?

他只是稍作提起,便鼻头一酸,为妻子难过。“人家好好的姑娘,凭什么在嫁给我之后受到这种作践?你知道母亲做了什么。别的不论,若这种事发生在琼玉姐身上,你能忍让吗?这种情况下的所谓′好心',分明更像是一厢情愿。用这种手段促成的事,能叫好事?咱们娶的是妻子,不是可以随便欺辱的对象。”

只要一想到那天文薰的身不由己,霞章便红了眼,又激动起来,“你不要再跟我说什么,母亲是长辈,是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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