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像刚才,他若真的不愿,她强逼他难受做什么呢?他是她的丈夫,不是思齐,也不是文鼎,她不能用教育弟弟的心态去对待他。就像他那回问她的,她到底是要做姐姐,还是妻子。也像是她在心里回答的:她要做他一生一世的妻子。
他们是平等的,她应该再尊重他些。
夫妻二人这般温存,情正浓时,莫霞章突然闷闷地说了一句:“对了,刚才二妈派人来说,请你去她那儿一趟。”
文薰立马站了起来,引得他失了依靠,往外一跌。“你不早说。”
霞章抬头,看见文薰面带急色,撑着扶手坐好,笑道:“不是什么正经事儿,不用着急。”
文薰听他这么讲,更生气了。
“那也不允许你故意耽误。”一时上头,竞伸手轻拧了他的脸蛋一下。莫霞章都愣住了。
时下有种说法,男人的脸是不能碰的。
看着他脸上捏出来的印子,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文薰也后悔,连忙转身想走。
霞章却先她一步动作,一把把她揽了怀里。“你这个坏蛋,这是要逃离案发现场?”
文薰惊呼一声,笑着解释,“我不是存心的。”莫霞章把她的身体还过来,握着她的胳膊,面色严肃,假装出凶相,“说,你没大没小,该怎么罚你?”
文薰见他这样,反而有了道理,“这是什么罪名?我是姐姐,我分明比你大。”
他可真吓人!老天爷,便让她把刚才的决心稍微收回去片刻吧。莫霞章把眉头一拧,“可我是你的丈夫。不是常说,丈夫比天大。”文薰挑眉,啐了一口,“呸,谁定的臭规矩?难不成你还真听了这些烂规矩?”
要他真敢听,她就一一
莫霞章连忙讨饶,“我说笑的,这话不是真心,只是一时生了胜负心,为了嘴上赢你才说的。"又鼓起眼睛,装出严肃,“但你对我不礼貌,这是事实,我得讨回来。”
文薰也不是担不起事的人,便把脸一偏,垫脚送了上去,“你拧就是了。他怎么舍得呢?
莫霞章盯着她,眼里几乎是瞬间被爱意和笑意灌满。他趁其不备,出其不意,一口亲在了她的脸上。
朗文薰当然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捂住脸,睁大了眼睛回望他,一时之间只有心跳加快。
莫霞章咽了咽口水,见她没有异动,却不敢再动,只眨着眼睛看着她。就这么看着。
看到两个人都面颊通红。
还不动,难不成是等他再做什么?
还不动,难不成是他还能做什么?
明明不是第一次亲吻了,还……
如此小题大做。
只这么一想,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个人松了手,一个人后退一步。“我去找二妈了。”
“好。”
干巴巴地如此对完话,文薰憋着气走了出去。她步子小心,走得跟猫一样。直到除了院子,身上才如释重负。
她侧耳往回听,好像听见了莫霞章的笑声。真的是他在笑吗?
文薰不能确定。
二太太的院子不和小辈们在一块,她也没有单独的院子,而是如附庸般的住在太太院落里的西厢房。
听霞章讲,二太太原本是家里请来做活的绣娘,是以前老夫人在时,安排到莫老爷房里的。其他再详细的,他说自己也不知道,文薰便更了解不够了。长辈们的事,做儿女的终归不好讨论。可无论如何,二太太做了莫老爷的偏房,这种事或许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园子里也没有哪一个接受了新教育的年轻人觉得是她的错。大家都把症结归结于旧时代,而非二太太本身。莫霞章更是在私底下说过:“要怪也是怪我父亲,跟二妈有什么关系?她本身无依无靠,时代那样压迫她,她又没有阶级地位,如何能反抗?”甚至对莫太太,他也是同情。
说来,莫太太也是从日本留洋回来,见过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