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人忧天(3 / 5)

,从民生,甚至放大到战时,都是极有利的。可对公众有利,对林女士和彭先生之类的人又有什么好处呢?他们难道图名吗?可也没必要用这么辛苦的方式。他们所做的工作,明明没有人安排他们,也没有人约束他们,是他们自己愿意去做。”

文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她转头望着莫霞章道:“我们需要更多的【愿意去做】的人。”

莫霞章点头,予以认同。

她便继续:“今天蔡先生还说,他正在策划简化汉字,我以为这是极好的事。现在的人,只要愿意去做,做的都会是于国有利之事。空喊口号是没有用的,要想实现国家进步之梦,非得我辈中人拿出行动来不可。”她又少见地自轻,“书到用时方恨少。身边有这样的人,我倒觉得自己学问不足够,能做得事也太少了。”

莫霞章不愿意她难过,忙道:“怎么会不足够,你不是打算好要翻译外国名著了吗?”

却不想他竟上了文薰的当了。因为她下一秒便问:“那你呢?”莫霞章不明白她的意思,抬眉,露出不解。文薰用极冷淡,也极坚定地语气道:“霞章,不怕告诉你。你让我把你放在心里,可你却不知道,我对于自己真正认可的配偶是有要求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如果你是无能之辈,我会抛下你。”莫霞章张了张嘴,被她的笃定惹得发急:“这又是哪里话?”“是我的实话。”

“我…你少看不起人!"他不仅急得结巴,且脸都憋红了。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她此时松开:“人家的丈夫心怀家国,于民有利,你的丈夫难道就只是个空谈家,是个只会享乐的纨绔子弟吗?我岂会让你丢人!我,我平时不跟你提起,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在炫耀。你如何能知晓你的丈夫近几年都在翻译古文,正在将古代典籍白话化,让更多受教育不够的国民们也能读懂经典!”说完,他受情绪牵扯,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文薰见他认真,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慰,只是冷静地梳理道:“想是你的工作进展得不够认真,才有时间悲春伤秋。”莫霞章更加委屈,负气道:“好,你既这么说,我就算拼了命,也会在明年让你看到成果,省得你说我偷懒!”

文薰依旧不依不饶,“你既不算偷懒,怎么非要我说了之后才有成果?”霞章更加难过,又因为怕被人听去,所以低着嗓子更显压抑,“不用你说,我本来就愿意去做!”

文薰到这里终于莞尔一笑,“你瞧,我们分明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我们不需要对未来感到迷茫,不需要找到一个用作逃避的桃花源。”莫霞章看着她毫无预兆地由阴转晴,霎时间都愣住了。文薰重新捧起他的手,用一种比菩萨还要慈悲,比母亲还要温柔的眼神看着他,“霞章,你知道,当所有人的力量无条件地拧在一起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样糟糕的事--无论是战争也好,苦难也罢,我相信历史的滚滚车轮一定会把我们的国家推向最好的地方,因为驾驶这辆战车的人是那样的甘于奉献,是那样的无私无畏。”

她伸出一只手帮他擦去脸上的泪,轻声吟诵,“你懂俄文,你明白这句诗的意思是不是?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我们不要空谈,也不要空想。有什么烦恼有什么不解,去做就是了。未来一定是靠双手建设出来的!”

莫霞章嚅嗫着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只能张开双臂,用力地抱住她。

抱住自己的妻子。

抱住他的方向。

抱住心灵的港湾。

参加完文会,蔡学名提出特别邀请,想在下半月的《文化青年》杂志上开出特别专栏,用于刊登与会的先生与学生们感慨文会收获的文章。这等事放在文人身上自然无法拒绝。又因寄到家里的信是门房转交的,所以莫老爷便也听说了。

他想象着未来出版的杂志上,署名“朗文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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