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便被许给个年过半百的老翁做妾…据说是为抵债。”
谢婉鸢心头一震,十五岁的少女,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竟被亲生父亲当作抵债之物。这宋建当真枉为人父!
她气得袖中双拳不自觉地攥紧,微微颤抖,然而思及宋建最终也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心中愤懑便又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霍岩昭眸光微冷:“那凌司马可知,他妹妹嫁去了何处?”“这便不知了,"凌远摇头,“金山兄未曾提过,我也不好细打听。”霍岩昭顿了顿,当即吩咐身边几名衙差:“那便有劳各位,到周边邻里那里询问一番。”
几个衙差应声而去,霍岩昭则同谢婉鸢再次勘察现场,复验尸身。然而过了多时,直至那几名去打探的衙差回来,他们也并未发现更多有用的线索。一名衙差行礼后道:“听街坊称,这宋家的女儿名叫宋金鑫,约莫六年前,嫁给了一位姓桑的残疾老翁。这桑老翁是一名庄宅牙人,患有腿疾,常年需以轮椅代步。”
“另有知情者说,眼下宋家所居的这处宅子,原本就是桑老翁的。当年是因娶了宋金鑫,才将这宅子作为聘礼,赠予宋家,顺手还帮宋建还了一笔不小的赌债。”
谢婉鸢听罢,秀眉微蹙,心下对宋建的鄙夷愈发深重。霍岩昭又问:"可知桑老翁现居何处?”
衙差颔首,继续道:“桑家宅邸离此不远,过东河再走两条街便是。不过街坊们都说,自六年前宋金鑫出嫁后,就再未见她回过娘家,所以她如今是否还在桑府,邻里们也不敢确定。”
霍岩昭微微颔首,想来父亲如此对待女儿,她不愿回来探亲也在情理之中。他又问:“可曾问过邻里,昨晚宵禁前后可见到宋宅附近出现可疑之人,或是听到异常动静?”
衙差颔首:“确有一名邻居提及,昨晚宵禁时分,曾见一白衣男子手提两捆药材,在巷中徘徊不定。”
“手提药材的白衣男子……"霍岩昭目光渐沉,脑海中闪现出顾悠的身影。